,向雨田不但應付裕如,且像不費吹灰之力,只此便可看出向雨田的可怕。
向雨田目光往卓狂生和高彥投去,顯是認出兩人是誰,雙目閃過驚疑神色。
卓狂生心中一動,知道他正摸不著頭腦,為何他和高彥竟會出現在這裡,立即計上心頭。長笑道:“向兄終於來哩!卓某人已恭候多時。向兄定在奇怪為何我們對向兄的行蹤竟能瞭如指掌,待我們擒下向兄,定會坦誠相告,保證向兄聽後要大嘆倒黴。”
高彥心中叫妙,又想到小白雁正在聽著,豈可不表現點英雄豪氣,哈哈笑道:“向兄雖是秘族第二咼手,但要殺我高彥道行仍是差遠了,上次在鎮荒崗被老子殺得落荒而逃,到邊荒集又被我們趕得夾著尾巴逃走,今回可勿要借水遁,否則秘人的臉都要給你丟盡哩!”
樓船仍逆流破浪前進,河風吹來,眾人衣衫拂揚,霍霍作聲,平添對陣的殺氣。
向雨田作出個“我的天”沒好氣的趣怪表情,啞然笑道:“你高彥愛吹大氣,我當然沒法塞著你的口不讓你說,可是激怒我對你並沒甚麼好處,我若一心要殺某一個人,千軍萬馬都攔不住我向雨田。好哩!你們尚有甚麼高手,一併給我站出來,讓我看看是否夠資格對付我向雨田。”
程蒼古從容道:“你想知道我們有多少入伺侯你還不容易哩?過來勁手便成。”
他是老江湖,迅速掌握了情況,故出言配合卓狂生的“空城計”,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的加重對向雨田的心理壓力。
向雨田搖頭笑道:“好吧!便讓我先殺掉高小子,看看你們尚有甚麼手段。”
言罷騰身而起,榴木棍點在船頭處,“颼”的一聲直往望臺斜掠上去,人未到,勁氣已直撲三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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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放開謝道韞的手,後者沉睡過去,臉色已大有好轉,顯示燕飛的真氣生出效用,大幅減輕了她的傷勢。
看著她,令燕飛想起自己的親孃,就像謝道韞一般,她們的婚姻都不如意,終生鬱鬱寡歡。
他又記起紀千千說過的話,風娘不單認識他娘,還見過小時候的他,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印象,為何族內從沒有人提及他孃親有風娘這麼一個顯赫的姊妹?娘又怎會與風娘變成朋友呢?
燕飛更想到一個問題,他孃親是如何學曉秘語的?秘族一向排斥外人,除非成為秘族的一分子,否則怎能通曉他們的語言。
難道他孃親與秘族有某種關係?
當年万俟明瑤到長安營救乃父,又是如何與慕容垂搭上關係的呢?
燕飛隱隱想到此事或許與風娘有關,此更解釋了一直不離千千主婢左右的風娘,為何會離開她們一段時間,很大可能是因她與秘族的某種關係,慕容垂須賴她去遊說秘族出馬助陣。
假如確實如此,那他孃親和風孃的交情當與秘族有關連,而且……唉!而且可能與自己的生父有關。
對那不知是何人的爹,燕飛不但沒有感情,還怨恨甚深,怨他拋棄可憐的孃親,恨他無情無義,對他們母子不負責任。
過去了的事,他真不願去想。
宋悲風的手落在他肩上,示意他離開,謝娉婷為謝道醞蓋上被子,向燕飛投以感激的目光。站在一旁的謝混、謝鍾秀等謝家子弟,全現出鬆一口氣的神情。
任誰都看出謝道銳大有轉機。
燕飛緩緩站起來,在宋悲風的引領下來到外廳。
謝混有點急不及待的問道:“姑母情況如何呢?”
對燕飛,他算是禮數十足的了。
燕飛站定,平靜的道:“王夫人的經脈被孫恩的真氣灼傷,不過孫恩已是手下留情,否則王夫人必無倖免。”
謝娉婷皺眉道:“孫恩為何要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