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首推慕容垂,還有姚萇、桓玄、聶天還、孫恩、司馬道子和數之不盡的勁敵。誰人得勢,誰便會來圖謀邊荒集。此為不爭的事實,我們必須拿出勇氣來,面對現實。”
卓狂生動容道:“說得好!”
劉裕轉而面向拓跋儀,道:“貴族現在最大的敵人足慕容垂,過不了他的一關會是亡國滅族的大禍。慕容垂也是邊荒集最大的敵人,因為他奪去了我們最尊敬的千千小姐。如果逼荒集仍是以前的局面,我們如何發動全集與慕容垂進行生死惡鬥?每一個幫會派系首無須照顧切身的利益。只有新夜窩族的成立,方是解決的辦法。”
拓跋儀為之乏言以應,劉裕的話一針見血,指出此為對拓跋族最有利的方案,他本人也清楚劉裕說的事實,問題在他不能不顧慮拓跋珪對劉裕的態度。
燕飛插口道:“敢問劉帥一句,在這由鐘樓議會凌駕的新夜窩族內,劉帥是什麼身分?”
過往的鐘樓議會,只是代表集內各勢力的鬆散組織,與劉裕新提議內的議會有頗大和明顯的分別。
劉裕微笑道:“我沒有任何身分或席位,除非得議會過半成員同意,否則我連列席的資格也沒有。”
眾皆愕然。
拓跋儀卻曉得燕飛為自己解開了最大的心結,同時也看出燕飛足支援劉裕的,點頭道:“明白了!”
劉裕轉向紅子春和姬別兩人道:“兩位老闆的情況跟以前並沒有分別,生意照做錢照賺。議會只管大方向,不會理會個別貿易上的發展,一切本著公平競爭的做生意原則,但卻比以前多了保障,再不用你防我,我防你的。”
紅子春和姬別交換個眼色,均點頭表示明白,眾人都看出劉裕的解釋,去除了他們利益會被削減的疑慮。
慕容戰嘆道:“我明白劉帥足為邊荒集著想,可是不同民族的存在,是逼荒集的特色。而我和呼雷當家,又或拓跋當家的收益,是因我們能對自身的族人提供保護,故得到回報。這與劉帥的構想不是有矛盾的地方嗎?”
劉裕道:“在以前的邊荒集,這樣的矛盾確實存在,因為集內的幫會,會因本身的血緣關係受集外同族勢力的影響。可是如所有不同的種族,現在都變成理想一致的荒人,種族的對立將再不復存。各自管轄本地或外來的同族人,是有效和叮行的方法。幫會非是不存在,只是變得像一盤生意。經歷過多次出生入死後,誰還會因意氣而在集內鬥個你死我活呢?一切遵從議會的決定。總而言之,一切如舊,只是改變了遊戲的規則,尤其是在對付外敵的情況上,邊荒集是互相扶持的。”
呼雷方發言道:“既然如此,和以前又有些什麼分別呢?”
人人露出關切的神色,可見呼雷方的疑問,也是大多數人心中的疑問。
劉裕回到帥位坐下,微笑道:“最大的分別,是從以前的被動變為豐動。邊荒集之所以成為當今之世最興旺的地方,因為她是南北貿易的唯一樞鈕。要保持最賺錢淘金所的美譽,她必須有一支人人畏懼的勁旅,且誓要把千千小姐主婢迎回邊荒集來,這才得人尊重,顯示出荒人是以大義為先不怕死的。也只有千千小姐可把荒人不分種族派系的團結起來。”
姚猛大喝道:“說得好。能在古鐘場聽到千千小姐的和琴唱曲,是我們夜窩族每一個窩友的心願,為此我們願作出任何犧牲,包括我們的性命在內。”
燕飛心中一陣感動。
仙門離他更遙遠了。
劉裕亦使出他的撒手�,祭出紀千千,誰敢說不?沒有紀千千,荒人便沒有今天。
果然慕容戰喝道:“劉帥說得對,只有這樣才可以化被動為土動出擊,進行拯救千千主婢的行動。”
燕飛目光移往江文清,看她的神情,顯然尚未被說服,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