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國、何銳等聽得驚心動魄,沒有人說得出話來。
劉裕忽然大笑起來,到人人不解地看著他,才笑道:“成了!成了!此戰必勝無疑。”
眾人更是一頭霧水的瞧著他,連王弘和老手也不曉得他斷定此戰必勝的理據。
劉裕道:“我明白你們心中的想法,你們都認為我劉裕不是焦烈武的對手,那焦烈武當然也會有同樣的想法,怎肯錯過這個殺我的機會?”
老手大喝道:“我買劉爺必勝。焦烈武算甚東西?劉爺便是另一個玄帥,更是應天降火石而起的人,根本沒有人可以傷他半根毫毛。”
李興國等仍說不出話未,但誰都感覺到劉裕自信必勝的強大斗志,絕沒有人能動遙何銳終被激起決心,握拳叫道:“我們東海幫和大海盟的深仇血恨,傾盡大江之水亦洗涮不清。現在劉爺肯拿命出來博,東海幫豈可做縮頭烏龜?這更是我們最後一個機會,我們誓必追隨劉爺,與焦烈武拼了。”
陳彥光和謝春明齊聲叱喝,以示效死之志。
劉裕目光落在李興國處,等待他的決定。
李興國苦笑道:“我己欠了他們近半年餉銀,很難再要他們為朝廷賣命。”
劉裕向老手打個手勢。
老手抓著放在身旁鐵箱子的把手,神氣的站起來,直抵李興國身前,把箱子在他眼前開啟,然後退返原席。
李興國朝箱子瞧去,兩眼立即放光。
劉裕若無其事的道:“這裡是二百兩黃金,李大人除可清算拖欠的餉銀,還可以於破賊後論功行賞。焦烈武敗亡後,稅收回復正常,一切可以重上正軌,這一帶的郡縣將可有安樂的日子過。”
李興國大聲應道:“領命!”
劉裕雙目忽然電芒暴閃,只見他同時挺直上身,登時像變成另一個人般,生出懾人的氣魄。沉聲道:“今次我會教大海盟來得去不得,如我沒有猜錯,焦烈武應在午前收到方玲被扣押在這裡的訊息。他和手下將會於入黑後任何時刻傾巢來攻,而明早大海盟將會在江湖上除名,盜患將成過去。”
王弘不解道:“縱然焦烈武授首劉兄刀下,手下賊眾則發瘋的攻城,可是如攻城不下,賊子見勢不妙,仍可逃返海上,我門仍奈何不了他們。”
何銳等紛紛點頭,表示同意王弘的看法。
劉裕微笑道:“比之深悉兵法的姚興和幕容麟,焦烈武算是老幾?上兵伐謀,我們和焦烈武是鬥智不鬥力。就算主動權不在我劉裕於上,我仍有辦法利用形勢,反被動為主動,何況現在焦烈武是被我們牽著鼻子走。”
眾人無不用心聆聽,想象著劉裕當日領導荒人,大破兵力在他們荒人三倍以上的北方聯軍,心中不由湧起鬥志雄心。
劉裕停頓半刻,雙目神光更盛,顯示出驚人的功力。續道:“如果我不是有完整的作戰計劃,怎敢要各位作我的陪葬。我不但要取得全勝,還要打一場可媲美邊荒之戰的漂亮戰爭,把我方傷亡的人數滅至最低,至乎不用有任何人犧牲。”
眾人都現出難以相信的神情。
劉裕雙目神光斂去,回覆輕鬆的神情。那變化生出強烈的對比,人人看得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更留下深刻的印象。
劉裕微笑道:“自我出道以來,想殺我的人豎起十根指頭也數不清。今趟我回廣陵途上,便兩次遇上截擊,我一樣應付過去,比起這兩個敵人,焦烈武絕不算什麼。除非焦烈武的功夫比得上孫恩、燕飛和幕容垂之輩,否則今次必無倖免,希望各位明白此點。”
人人都知劉裕非是有勇無謀之輩,兼之劉裕語氣誠懇,登時信心大增。
劉裕從容道:“趁離天黑尚有一段長時間,我們須做妥兩件事:第一件是把所有留下的人集中起來。我會和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