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奇沉聲問道:“敵人實力如何?”
直破天答道:“黃河幫的戰士約三千人,戰馬多達五千頭,應是全供慕容垂之用。至於慕容垂的部隊在一萬二千人至一萬五千人間,以我們的微薄力量,根本沒法阻止他們向邊荒集推進。”
江文清道:“只要慕容垂和黃河幫近二萬人的部隊夾著河道分多路向邊荒集挺進,船隊隨後而至,除非我們和他們正面硬撼,否則將難以延誤對方的行程。”
直破天道:“加上你們,我們可以登岸作戰者不到七百人,不論偷襲伏擊均難以湊效。
陰兄有甚麼好提議?”
江文清忍不住問道:“陰兄起程時,我方北上的船隊仍未抵達嗎?”
陰奇一直避免觸及此事,現在避無可避,只好老實答道:“貴幫的船隊恐怕在途中出事,凶多吉少。”
江文清嬌軀劇顫,垂下頭去。
陰奇當然不曉得她關心父親的安危,轉返正題道:“能否延誤北方來的敵人,已成今戰成敗的關鍵。我有一個提議,是從水路直接攻擊敵人,憑著夜色的掩護,攻其不備,至少可對黃河幫的船隊造成嚴重的破壞,不但可挫折敵人計程車氣,更可令他們沒法好好休息,使拓跋儀的部隊處於有利的情況下。”
江文清和直破天均臉露難色,要知逆水偷襲,犯水戰的大忌。更何況除兩艘雙頭船有比黃河幫遠為優越的戰力外,其它戰船的平均戰力,均在黃河幫戰船之下。
陰奇續道:“拓跋儀是馬賊出身,擅長設定陷阱,雖難對敵人造成嚴重的損害,卻可拖慢對方行軍的速度,打擊對方的信心和士氣。”
江文清似回覆過來,冷靜的道:“陰兄的提議雖然大膽卻非是完全行不通,細節則仍須斟酌。”
直破天皺眉道:“不嫌太冒險嗎?”
江文清道:“不冒險怎會有成果?偷襲一事由我們兩艘雙頭艦負起全責,以闖關的方式偷襲對方,不論得手與否繼續北上,若可引得敵船追來將更理想。”
陰奇點頭道:“我們埋伏在這裡,待對方經過後順水從後方發動攻擊,如此或可令敵人亂了陣腳,拓跋儀將有機可乘。”
直破天終於同意,皆因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點頭道:“只要我們闖越敵人,敵人將有後顧之憂,怕我們隨時掉頭來攻,被迫與穎水保持距離,難收水陸呼應之效。”
陰奇道:“敵方騎兵只有五千之眾,其它步兵行軍緩慢,黃河幫更要倚賴船隊運載兵員,當他們以為你們已逃往上游,我們卻來個攔腰突襲,肯定可令對方陣腳大亂。此計沙絕。”
江文清斷言道:“就這麼決定。”
直破天仰觀天色,道:“雲層愈積愈厚,若降下大雨,對我們更是有利。老天爺呵!你可否幫個忙呢?”
陰奇也在抬頭觀天,搖頭道:“可惜我們沒有等待的時間,我們帶來大批由千千小姐設計的火油球,配合火箭,威力驚人,我立即使人搬過來。”
直破天拍拍他肩頭道:“讓我先到你處好好研究,看可否派上用常”兩人去後,江文清再控制不住心中的悲苦,湧出熱淚。
在與兩湖幫多年的鬥爭中,此刻他們大江幫已落在絕對的下風,江海流更是生死未卜,假若邊荒集失陷於聶天還的手,大江幫將遭到滅幫的厄運。
一直以來,逞荒集是大江幫存活的命脈,上至朝廷,下至幫會,想從邊荒集得到欠缺的物資,均直接或間接地透過他們去辦事,也令他們得到龐大有形和無形的回報。
所以江海流派出得力的拜把兄弟程蒼古和費正昌到邊荒集劻助祝老大。可是一日之內,整個情況完全逆轉過來。
大江幫究竟在哪一方面出了岔子呢?
第十一章誰主穎河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