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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的腦筋仍有點胡塗,心中暗念幾遍揚州知州事護國公,仍弄不清楚是朝廷那位猛人,忍不住脫口問道:“護國公?”
王上顏歉然道:“我們的主子尚是剛往揚州赴任,同時被封為護國公,難怪劉大人沒有聽過。”
正要說出他主子是誰之時,又低聲道:“小姐回頭來哩!讓她親自向劉大人解說。”
言罷催馬而去,該是迎接他口中所說的小姐。
劉裕也聽到蹄音自遠處馳來的響聲,正思量王上顏口中的小姐是誰,王上顏的聲音在馬車門旁道:“劉大人醒過來哩!精神不錯,他的體質好得教人吃驚,不愧是玄帥看得起的人。”
一把軟綿綿溫柔悅耳的女子聲音嬌呼道:“好哩!人家不用那麼擔心了。”
劉裕聽得雄軀劇震,不能置信地狠狠盯著車門,聽著那位小姐甩蹬下馬的聲音。
竟然是她!
這是沒有可能的。
究竟是天賜的緣分還是宿世的冤孽,他已弄不清楚。
“依唉!”
有人為小姐拉開車門。
小姐的聲音在門外道:“我到車內和劉大人說話,可以繼續趕路,明天該可抵達廣陵。”
說罷登上車廂。
兩人四目交投,劉裕心叫一聲“天呵”,差點喜歡至重新昏迷過去。
第三 章巧遇玉人
燕飛和拓跋儀在碼頭分手,後者返驛站召集本部人馬,而燕飛則往見紀千千,把最新擬定的戰略循例交她定奪。
在紅日斜照下的邊荒集,充盈著初戰勝利帶來的喜悅和希望。所有人不論男女,不論種族,不論派系,全體投入到備戰的行動裡去。
燕飛從小建康進入邊荒集,踏足剛被他征服的地域,心中感觸叢生。
邊荒集從未試過如此眾志成城地做一件事,這可是眼前鐵錚錚的事實。而他們要對抗的卻是南北最強大的四股力量,他們的領袖不單是武技上大宗師級的人物,更是戰場上的無敵統帥,人人久經戰陣。假若一旦守不住,被惹怒的敵人將會以血清洗戰爭的仇恨,後果不堪想象。
燕飛含笑揮手接受沿途戰士們對他的致敬和�眾的歡呼,往夜窩子馳去。
古鐘樓帥旗高懸,帥旗不但是新的設計,且是剛畫上去的,溼潤的墨彩在斜陽光裡閃閃生輝,非常奪目。
帥旗以藍布製成,繪上鳥形圖案,便若一頭沖天而飛的鳥兒,充滿對自由的渴望,不願受到任何的約束,意象極佳。
一群騎士正從古鐘場馳來,領頭者是姬別,見到燕飛,欣然迎來。
燕飛勒停馬兒恭候,姬別直馳至他馬旁,勒馬停下,笑道:“你們經實地勘察,有甚麼成績呢?”
燕飛見他笑得勉強,微笑反問道:“姬大少是否仍不看好今夜之戰?”
姬別苦笑一下,壓低聲音道:“說不擔心是騙你,別人我不清楚,可是鐵士心是怎樣的一個人,我知之甚詳。以他一個漢人,能在北方站得住腳絕不簡單,何況還使黃河幫日益壯大。唉!你笑我沒膽子也好,我的恐懼是從心裡湧出來的,根本沒法控制。”
燕飛同情地道:“害怕起來確是沒有法子,在敵人如此聲勢下,誰能無懼?這只是個控制和處理恐懼的問題,你的控制力並不算差,至少仍可以裝笑面。”
姬別再湊近少許,現出遇上知心的神情,近乎耳語般道:“還是燕兄夠坦白,我和老紅都怕得要命,卻不敢露出絲毫異樣。我們這些做老大的,絕不能把心底事擺到臉上來,因為恐懼有如瘟疫,會蠶食我們的鬥志。”
燕飛首次發覺自己有點喜歡他,為他打氣道:“你已乾得很好,剛才在穎水旁我看到你的巧匠正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