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了地上。
上面有重物壓著,下面有掃帚柄磕著,林立夏痛苦的試著翻掉背上的東西,奈何那東西實在是太重,林立夏翻了好幾下才起身暢快的呼了口氣,壓死她了!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林立夏這才抬眼看了看那從樹上掉下來砸到她的“東西”。
噶?這分明是個人啊,而且還是個男人。
林立夏繞著那人轉起了圈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那男人穿了件墨綠色的長袍,一看那料子就知道價值不菲。此刻正蒼白著臉孔雙手緊捂著胸前,鮮血從指縫中不斷的溢位。
原來他是受傷了。林立夏看了看周圍,法堂園裡只有他們兩個,一個站著一個躺著。想了想林立夏還是決定救他,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說了,要她眼睜睜看著他流血過多而死也太殘忍了。
林立夏一把拽過了他的胳膊拖了起來,地上血痕一路朝法堂裡面延展。
“咯噔。”
林立夏連忙停了下來,什麼聲音?過了一會還是沒什麼動靜,她才又專心的拖起了人。
吃力的將他靠在了椅子邊,林立夏看著他胸前的血跡決定扒開他的衣服看個究竟。昏迷中的男人反抗了下,可還是很快的放棄了掙扎,任由她解開了他的衣服。
一道深深的刀傷在男子的胸前,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冒。林立夏見狀移開了眼睛,心底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那爭相湧出的鮮紅色換醒了她藏在記憶深處的那抹苦澀,心臟不可抑制的抽痛了起來。咬了咬牙她還是轉過頭來對上了那道傷口,腦中關於處理傷口的知識一閃而過,她果斷的起了身往外面跑了去。
“如靜,你那裡有金瘡藥麼?”林立夏皺著臉捂著自己的手指和一個小尼姑說道,指間隱約可見血跡。
如靜點了點頭,“有啊,你怎麼了,手指破了?”
“剛才師太叫我去打掃法堂園,我關門的時候不小心夾到自己的手指了,疼的要命,你快點給我藥吧。”
“那你等著,我就去拿。”
“恩,我在我自己房裡等你。”
林立夏又匆忙的回了房間,從櫃子裡找了些白色的衣服出來,用剪刀把它們剪成了一些寬布條。這時如靜也把金創藥送了過來,林立夏接過手感激的向她道了謝。等如靜走遠了她趕緊去打了盆水帶著東西上了法堂園。
男子已經完全的昏迷過去了,蒼白的嘴唇緊緊的閉著。林立夏小心的拿開了他的手,拿布沾著水替他清洗了起來。染血的布條越來越多,男子胸前也逐漸清爽了起來,傷口變的沒有開始的那麼猙獰了。
林立夏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水,起了身又去換了一盆水進來。最後的清洗也完成了,林立夏這才拿出金瘡藥倒在了他的傷口上,用布條包紮了起來。
“呼!”重重的吐了口氣出來,林立夏扭了扭痠痛的脖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今天她可是做了回活雷鋒啊。
“水……”低低的聲音從男子乾澀的唇裡吐出,林立夏又跑出去替他端了碗水進來。
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林立夏慢慢的喂他喝起了水。她發誓這絕對是自己第一次照顧傷重人員啊,真累,就不知道哪些當護士們的怎麼過來的。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男子,林立夏這才發現這人有著一張極其MAN的臉孔,雖然緊閉著雙眼可還是有著一種成熟的魅力。林立夏感嘆啊,原來古代就是帥哥窩啊,那林衡逸是小帥哥一枚,今天救了的男人也是大帥哥一隻。
清澈的甘露入了嘴裡,男子劍眉微微抖動了一下,最後在林立夏的注視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小尼姑,你好大的膽子啊。”醇厚的男聲開口說道,黑眸中閃著危險的神色。
四、吾乃尼姑
清澈的甘露入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