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齊布琛微微垂了垂眼,道,“依妹妹看,再大的事兒也比不上主子們的安全,若那奴才有事,妹妹覺得,教訓了以後再說也是一樣的。福晉,您說是不是?”
李氏看著那個嬤嬤,慢慢地回過神來。她心中一喜,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就見齊布琛對她笑了笑,道:“將那奴才拖出去,掌嘴五十!”
她心裡一顫,總覺得那個笑容裡別有意味。
那嬤嬤一聽,就要開口尖叫。林嬤嬤一把捂住她的嘴,對身邊的人道:“堵住她的嘴,再叫可不是掌嘴五十的懲罰了!”
上來拉那兩個嬤嬤的人立刻應了聲,迅速地捂住了那嬤嬤的嘴巴,將她拖了下去。
那拉氏看著這一切,氣得差點撕了帕子。安嬤嬤也露出了些許焦急地神色。李氏有了主意,心中便安定了一些。
主子們各有心思,不想說話,奴才們不敢說話。正房裡寂靜地讓人發慌。
齊布琛將目光滑向了安嬤嬤,只看得她往那拉氏那邊躲了躲,才笑了笑,轉頭看著水蓮和木棉,開口道:“水蓮,木棉,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謀害皇孫可是要誅九族的,你們的阿瑪,額娘,瑪嬤,瑪法,兄弟姐妹,伯伯嬸孃,全部都會因為你們的愚蠢行為而喪命。”
“全族皆滅,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水蓮和木棉全身顫抖,嚶嚶地哭了起來。水蓮首先抬起淚流滿面地的臉,張了張口,想要說話。
李氏的心都提了起來,眼神狠厲地看向水蓮:“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們全家的命,可都在你手裡握著呢!”
正在這時,門外有小丫頭來報:“福晉,鈕鈷祿格格和武格格來了。”
那拉氏一聽,忙道:“快請進來。”
齊布琛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
很快,鈕鈷祿氏就跟在武氏身後進來了。兩人低眉垂頭地經過那些跪在丫鬟婆子,給坐上的三人行李請安。
李氏從來沒有如此欣喜與看到武氏,她忙起身,向前起步扶起武氏,嬌笑著道:“武妹妹懷著身子,怎麼還到這裡來了?”
武氏輕聲道:“聽鈕鈷祿妹妹說,福晉這兒出了點事……彷彿和婢妾有關,婢妾身份低下,平日裡行事也算謹慎,不知道……”
那拉氏心中立刻有了計較,道:“安嬤嬤,快請武格格坐下。”等武氏坐下了,她才道,“妹妹多慮了,今兒這點事確實和妹妹有關,但不是妹妹的錯,”說著,她冷冷地掃了掃跪在地上的木棉,看到她全身都抖了一下後,又說,“是這兩個賤婢,居然想害主子的孩子,實在是罪不可恕!”
武氏聽著她的話,下意識地把手扶在了肚子上。
鈕鈷祿氏看到她的動作,淺笑著安慰道:“武姐姐不必擔心,那兩個要暗害主子的賤婢已經被抓住了。福晉會給姐姐一個交代的。”
“哦?”齊布琛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接過鈕鈷祿氏的話,道,“鈕鈷祿格格這話說得……你若是真關心武格格,就不該攛掇這她來這兒。孕婦三個月之前懷胎不穩,今兒這又教訓了人,有血腥之氣。若是武格格萬一有個好歹,鈕鈷祿格格那可真是好心辦壞事了。”
鈕鈷祿氏聞言,立刻跪在地上:“是婢妾的疏忽,請福晉恕罪!”
那拉氏搖了搖手,道:“罷了,以後這種事兒不許再傳!萬一底下的奴才跟著學樣子,這府裡可不是要亂了套了。”
鈕鈷祿氏跪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握在一起。
“福晉,還要繼續問話嗎?”齊布琛看了武氏一眼,轉頭問那拉氏。
那拉氏這會兒卻是從容了。她點了點頭,道:“繼續……”
正在這時,武氏卻開口道:“福晉,婢妾相信府裡的姐姐妹妹,也相信福晉治理下的貝勒府,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