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來的夏伯楠頗顯風塵僕僕,看到只有圍桌胡吃海喝的兩個女生意外的愣了一下:“宋主席不在?”
牧童翻了個白眼,全當耳背沒有聽到。譚軻對這學弟印象不錯,把芒果放回盤子裡抽紙擦乾淨手,笑眯眯的對他說:“坐下等一會兒吧,宋清竹又被團委老師傳召去做思想工作了,估計半小時之內就能回來。正好這裡有芒果,又甜又新鮮,一起過來吃點。”
夏伯楠走過去坐在隔她們一張椅子遠的地方,略顯羞澀的抬起頭來:“這,你們吃吧,我看著就行。”
“自己人幹嘛這麼客氣。”他們說話的工夫,牧童已經拉過盤子攬在了懷裡,活像老母雞護犢子。
譚軻看著她充滿敵意看著夏伯楠的樣子哭笑不得:“你哪兒把他當自己人看了?”
“當然是眼睛。”牧童振振有詞,又從盤子裡摸了一塊兒啃了起來,低聲嘟噥,“何必這麼認真,看看就行了。”
這,這姑娘真是……譚軻徹底無語。宋清竹用他來對付閻王爺的打算旁人或許還看得不夠通透,相熟的幾個部長卻都明白其中含義。作為宋清竹的女朋友,她應該很明白這點,為什麼這種時候卻要找人難堪。為了名利?牧童的詞典裡恐怕從來就沒有這個詞,那麼就只能歸結為天生的看不對眼。
譚軻不理會她的小氣,站起來從她懷裡搶回盤子,拿了一塊兒大的不由分說塞在夏伯楠手裡:“不用管她,吃。”
“那是我的!”牧童生氣的大喊。
“是你的但是分給我吃了。既然是我要吃的那我送人跟你還有半毛錢關係!”譚軻扭頭,看著夏伯楠陰森森一笑,“給我一點也別剩的吃掉!”
於是,這個場面就莫名其妙的華麗麗演變成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
夏伯楠勉強接過,無辜的看著牧童低頭下了嘴。牧童看著恨恨,咬牙切齒的看著夏伯楠。
還……真是有趣。夏伯楠心裡樂得要死,在譚軻背過身去後才朝她呲牙一笑,模樣看在牧童的眼裡是又陰險又狡猾。
看著還真是倒胃口。牧童果斷扭過頭去,自己吃自己的芒果,權當看不見他。
牧童打著飽嗝扶著腰一步一歇的回到宿舍,三姐妹也剛掃蕩完芒果撐著肚皮滾到床上歇息。
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形狀各種姿態的芒果皮屍體,場面又殘忍又血腥。牧童瞅了一眼扶著椅子坐下,欲哭無淚:“姐姐們,咱跟宿管的仇可比太平洋的水都深,這萬一他們今天突擊檢查,就我們這情況的還不得直接告到系主任那裡去。”
三個人裡最有良心的蘇美人試著翻了個身,結果實在爬不起復又躺了回去,愧疚而又遺憾的說:“怎麼辦呢,看來除了你已經沒有人有這個能力了。”
牧童掀桌:“我也是很費力才從校辦挪回來的好不好!”
“啊呀,原來你已經做過消食運動了。”朱麗葉心裡那零星點兒的內疚瞬間揮發了個無影無蹤,“我先睡一會兒歇歇,這個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甲一。”牧童可憐巴巴的搖她的床。
甲一掙扎著俯身看她一眼,果斷狠心把頭扭向一邊:“你帶來的水果,當然最後該你打掃啦!”
這!都!行!牧童痛心疾首的環視了她們一眼,掛著兩行清淚扶牆站起來,認命的去打掃。這年頭比下限啊,沒下限的穩贏,跟宋清竹一牽扯,最沒下限的人也得認清形勢。這再被抓住把柄,宋清竹那邊可又難辦了。
收拾完衛生死狗一樣癱倒在自己床上,隔壁床已經響起了朱麗葉滿足的呼嚕聲。
牧童拖過毯子來搭在身上一閉眼就睡著了。累死了,天大的事兒也要等她睡醒再說。
根據好的不靈壞的靈的原則,牧童顯然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