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用了。”宋清竹想也不想就往回抽手。
靠靠靠靠靠，你裝什麼裝。牧童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頓，眼疾手快的抓住，兩指一夾，輕鬆到手：“謝謝你啊！”
一貫面癱的宋清竹側了一下頭，不著痕跡的彎了嘴角。
經銷商的公司在11層，裝修得商業氣息濃重。推開厚重的玻璃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穿著制服的美豔前臺小姐。
牧童在公司呆了6年，深知企業對推銷員的深惡痛絕，故而一路都在為毫無阻礙的進入經理辦公室想辦法。於是當她踏過門檻的那一剎那，伸手撥了一下兩天沒洗的長髮，踩著貓步妖嬈的走過去，手肘撐在前臺，衝前臺小姐拋了一個十分失敗的媚眼：“美女，我是來找你們經理的。”
前臺小姐溫文的站起來，禮貌的笑著問：“小姐，您有預約嗎？”
CAO，老孃如果有預約還需要用美人計（？）嘛。牧童暗暗腹誹，曖昧的笑著意有所指：“我跟你們經理，不是需要預約的那種關係。這麼說，你能聽懂的吧！”
前臺小姐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起來，捂著嘴忙不迭道歉：“對不起。”說完接著說，“我想我們經理應該不是小姐您要找的那個人。”
宋清竹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麼精彩的劇情，站在門口幾乎笑得直不起腰。等到牧童徹底吃癟，才忍了忍，湊到前面去說：“您，噗，您好，我姓宋，是王經理叫我過來的。”
原來早就約好了。草，不早說，牧童沖天翻了個白眼，老孃的腰都要扭斷了。
“哦，是宋同學。王經理已經跟我說過，請跟我來。”前臺小姐做了個請的動作，帶著他們朝裡面的辦公室走去。
“你怎麼約的？”牧童跟在後面，小聲的問宋清竹。
宋清竹還是有些抑制不住笑容，整個人顯得出奇的柔和：“我們透過電郵。”
進了辦公室，牧童才知道自己的殺招為什麼沒有一點效果。奶奶的，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經理居然是個女人。
“王經理，您好。”宋清竹禮貌的上前打招呼。
“王經理，您好。”牧童不情不願的跟著一起。
“請坐吧！”王經理放下手中的工作，溫和的笑著招呼他們。雖然職位高，但為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小宋給我的郵件我看了，說實話，很吸引人。但是我更想知道，你們能提供什麼樣的支援確保我的付出是值得的。”
“這是我的策劃方案。”宋清竹站起來走過去，把裝訂成冊的策劃恭敬的放在她的面前，“大賽宣傳期間，全校範圍內會由宣傳部出展十塊以上商品宣傳展板。活動期間，我們會在禮堂外會提供專門的產品展示區域，大賽背景帶有贊助商資訊。大賽開賽前贊助商有五分鐘的演講時間，獎品由贊助商提供，可以進一步降低贊助成本。”
“只有……這些嗎？”王經理聽完，略顯失望。
頗會察言觀色的牧童意識到這次談判估計要吹，腦子迅速一轉殺入了戰場：“當然不是。”她忽略掉宋清竹暗示她不要說話的舉動，侃侃而談：“會場內供師生使用的一次性紙杯上可印刷贊助商資訊。全校無限量領取50元優惠券，凡購機者，可每臺優惠50元。如果資金允許，還可以印一批文化衫。”
多吃了十年的鹽終歸比沒吃過的要強點。牧童看著王經理漸漸緩和下來的臉色，慢慢鬆了口氣：“這些固然會帶來一定的成本增加和利潤的降低，但從走量上來看，絕對是值得的。”
沒有人說話。牧童看看沉思中的王經理，又轉頭瞅瞅沙發上坐著的宋清竹，心裡忍不住罵這個撲克臉，什麼時候都看不出在想些什麼。那麼現在，究竟是成了還是沒成。
“好吧！”王經理終於發了話，“這兩萬塊錢我出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