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稱呼,從段司宇口中說出來,就變得不正經。
顯然,此“指導”非正常的指導,而是性上的主動指導。
“你別瞎說。”顏煙將人輕推開,迅速脫離懷抱,臉頰被這玩笑話染得通紅。
段司宇低笑,不再作怪,只牽著顏煙的手,往停車位走,先散步一陣,再開車回去。
一週中,如若在北城,段司宇會有兩天進校,接顏煙回家。這是個安全頻次,遠低於“圈養”的標準。
夕陽斜照。
偶有穿迷彩的新生跑過,但都沒能引起顏煙的注意,因為那些青春氣息似有生命,全然轉移,停留在段司宇身上。
思緒飄忽,像懸在空中。
顏煙不自覺貼近身側,無聲輕嗅那股柑香味的青春,儘管這像是電影裡的變態行徑,如若被發現,一定會被段司宇惡劣捉弄。
“師哥?!”
到停車位時,有人忽然叫他。
顏煙回神。
對方是武劍毅手下的直博生,他們平常很少溝通,只組會時說過幾句。
莫哲林。
顏煙回憶片刻,方才想起對方的名字。
“這位是?”莫哲林的視線落到段司宇身上。
“我男朋友。”顏煙答。
莫哲林愣了半刻,後恍然大悟,朝段司宇頷首,“您好。”
“嗯。”段司宇隨意應了話,興致缺缺,先上車,留顏煙在外與其溝通。
“師哥,等會兒的聚餐,你有時間來嗎?”莫哲林問。
“今晚我要和家長吃飯,實在去不了,抱歉。”
“男朋友的家長?”
“嗯,”顏煙不想讓段司宇多等,索性說,“時間有點緊,我先走了,下次見。”
“好,下次見。”
上了車,顏煙迅速關門,等段司宇啟動引擎。
然而,段司宇只安靜看著他,明顯聽見車外的對話,在等解釋。
等莫哲林開車離開,顏煙方才解釋:“我不想去聚餐,很無聊,浪費時間。”
“怎麼不直說?”
“我
不想”顏煙一頓,“像年輕時候一樣莽撞。”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與抱團,顏煙不喜歡,但也得適當收起稜角,找藉口拒絕,而非不留情面地說實話。
段司宇湊近,“什麼叫年輕時候?難道你現在不年輕?”
每次提及這一話題,段司宇就會不正經,著重以“柔韌性”為論據開始論證。
顏煙不想論證,因為無論如何聽安慰,都無法改變不斷向前滾的時間,何況他並不想感傷或矯情。
索性,顏煙轉了話題,“今晚,我有時間‘指導’。”
話說完,顏煙耳朵又發紅。
段司宇總能把正常話變成葷話,而他也不禁跟著輕佻,而一旦葷話說出口,他又羞恥到想找個地縫往裡鑽。
“是麼?顏老師打算怎麼指導?”段司宇故意問。
這稱呼實在過界。
“別這麼叫我。”顏煙側頭,望向車窗外躲避。
段司宇低笑,拉下顏煙身側的安全帶,繫好,順便吻了吻發紅的耳尖,作為這場捉弄的收尾。
說好要指導,必不可能失約。
“指導”持續到午夜,在新搬進家的鋼琴邊,譜子煞有介事立在譜架,實則無人在意。
顏煙被攬著腰,錮在鋼琴凳上,還未能彈完一曲作示範,便被段司宇抱起,面對面相擁,低聲惡劣地捉弄。
“顏老師,這幾個小節,我還不太懂,不然您再親自教教我?”
“”
“顏老師,你身上怎麼有股柑橘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