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誰?”
話語才剛出口,卻覺得大腿上一麻,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刺中了,雷聲立刻知道自己是著了道了,他不及多想便將手裡的魚腸劍向前捅出。只聽噗嗤一聲,魚腸劍刺開了血肉,直沒劍柄。
雷聲的另一隻手再向前摸索過去,摸到了一隻手,這手上的手指猶如冰條一般冷冷的還冒著絲絲寒氣。雷聲的心裡如電光般閃回,剎那間,他便想到了上次在警察局門口誣陷他非禮的那個女人,似乎也有如此一雙冰冷毫無生機的手。
雷聲猛退了一步,張口喊道:“是你!你到底是誰,怎麼會連一點氣息都沒有。”
黑暗還是黑暗,可就在這紋絲不動的黑暗裡面,有一個蒼白而尖利的聲音響起:“我不是一個活人,又怎麼會有氣息呢?”
雷聲他聽了女人這話,竟腦子糊塗起來,一時分辨不出是什麼意思,只好先振作精神問道:“你……你剛才用什麼東西刺我的?”
“麻醉劑。”那女聲還是音調尖利,可卻語氣平淡,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個有感情的人在說話。
聽她這麼說,雷聲反而是放心了,他鬆了口氣,對著前面說道:“哼!我連子彈尚不害怕,難道還怕你的麻醉劑麼?你少自以為得計了,現在你被我所傷,最好乖乖的跟我回去,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了你……“雷聲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可他卻覺得腦袋更加的迷糊了,全身上下都如虛脫般無力起來,竟有點暈暈的感覺。
那個聲音依舊沒有什麼感情波動,只是機械般說道:“從巨蜥唾液裡提煉出來的麻醉劑,連十頭大象都倒了,難道還麻不倒你麼?”
雷聲的感覺更不對了,他只覺得有一種喝醉般的感覺升上頭腦,整個腦子都木木的,完全沒有了思考能力,這下,他才知道是真的中了別人的計了。可惜還不等他開始驚惶起來,整個人就悠悠的倒了下去,唯有一隻手還猶有不甘的朝前指著,點向黑暗中的一無所有……
雷聲被人以謀殺罪名而逮捕的事情,秦小雨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她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每天都很晚回去,那天晚上回家後,發現雷聲不在,小雨倒也不是很擔心。因為以雷聲的能力,雖然不能橫行修真界,可在世俗社會里面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可到了第二天,當小雨繼續在組織裡面開會時,卻接到了來自悉尼警察局的電話,說雷聲謀殺了一名女子,目前已經被抓獲,正關在警察局裡面。
這個訊息在剎那間就震亂了兩個女子,一個當然是秦小雨,另一個便是陳安琪。安琪聽聞了事情後,臉色變的煞白煞白,她呆呆的看著小雨,嘴一扁就要哭出來了,眼眶紅紅的說:“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昨天我才見過他呀,他還勸我向前看呢,怎麼會去殺人呢?”
在一時之間,小雨也是心亂如麻,但她卻沒有像安琪般失措,反而是坐著,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這原本是雷聲在思考時候的習慣,兩人相處的久了,小雨也在不知不覺學會了。她想了一陣,便轉頭問安琪道:“你昨天見過他?他有沒有說要去做什麼?”
一提到昨天的事情,安琪的神情就有些變化,她臉色一紅,尷尬的支吾了下,說道:“昨天……昨天我們是在斯諾的別墅外碰到的,聊了一會,我很快就回來了,他就是勸勸我,沒說別的事情。”
小雨雙唇抿緊,抬高眼睛凝視著安琪,安琪臉上那瞬間的神情變化又如何瞞得過小雨,不過她卻面不改色,只是嘴角邊略有抽搐。小雨開始深深的吸了口氣,她那秀美的容顏頓時有些蒼白。
安琪看小雨沒怎麼動容,心中更是焦急萬分,她也不顧有別的官員在房間裡面,就坐到小雨的對面,一把拉住小雨的手,緊張的問道:“我們怎麼辦,我們一定要去救他啊,他真的會殺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