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還沒開口,一旁的張氏冷笑一聲,道:“威遠伯府是靠祖宗出生入死得來的爵位,金城子府是靠自己征戰殺出來的爵位,難道比誰低不成?
威遠伯跟著先榮國征戰,金城子是跟著我們老爺還有環兒征戰,怎地就成了爆發?”
說罷,又對賈環道:“環兒,那金城子府的衙內磊哥兒本分老實,絕不是輕挑猖狂之人。他才從西域來了沒些日子,到了都中,卻不想被一些紈絝欺負。
黃沙軍團出來的兒郎,哪個會伏低做小?
這才和那些都中紈絝鬥了起來。
怎地被五城兵馬司的人給拿了,還打斷雙腿,關進牢裡去了?
金城子如今還隨你義父在西域未歸,他家誥命也不敢上門求你,只能跑到我那兒去了。
你還是快把磊哥兒放出來吧!
對了,你風哥不是帶他見過你嗎?”
賈環聞言,撓了撓頭,看著兩個誥命夫人不時冷眼相看,忽然笑道:“伯孃,乾孃,您說您二位,就這麼點子小事,何至於此?聽我說聽我說……”
見兩人齊齊要張口,賈環趕緊攔住,勸住人後,卻沒有先開口,而是看了賈母一眼後,對鴛鴦道:“鴛鴦姐姐,讓屋裡的姐姐和嬤嬤們都先去忙吧,這裡有你服侍就夠了。”
鴛鴦聞言,看了賈母一眼後,點點頭,將榮慶堂內的幾個大丫頭小丫鬟,和外間的七八個候著的嬤嬤全部帶了出去。
郭氏和張氏都是見過大場面的,見此,也將各自身邊的丫鬟和嬤嬤打發了出去。
一時間,偌大的榮慶堂內,只有寥寥幾個當家誥命和賈環。
賈環的面色沒有那麼沉重,也沒那麼輕鬆,他看著郭氏和張氏,正色道:“伯孃,乾孃,我之所以小題大做,下辣手處置了那幾人,就是怕事情鬧的不可收拾。”
郭氏和張氏聞言,相互看了眼,又一起皺了皺眉。
郭氏疑惑道:“環兒,不至於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不就是小輩們打鬧嗎?當初你和你奔哥,與義武侯府的方衝、靖海侯府的李武他們沒少打啊……”
賈環搖搖頭道:“且不說我們和那邊是敵對關係,現在和當初也不一樣了。
伯孃,乾孃,我與你們直說,這件事裡面,一定少不了宮裡那位在背後操持。
那位會千方百計的,撥亂鎮國公府、武威侯府還有奮武侯府以及鎮海侯府幾家的關係。
現在還只是小打小鬧,真正厲害的招術,應該是等義父回來後,晉封國公,接任太尉開始。
到那個時候……”
此言一出,郭氏和張氏兩人齊齊愣住了。
兩人都不是尋常婦人,往這邊一想,都悚然一驚。
宮裡那位真想挑撥這幾家,尤其是鎮國公府和武威侯府的關係,簡直不要太容易。
秦家和京裡的權貴本就不怎麼相合。
秦梁的氣派又極大,絕不會與牛繼宗、溫嚴正等人低頭。
如今要是在爵位和名分上高牛繼宗等人一頭,氣派怕是更大,是真想要壓過幾人一頭。
可牛繼宗等人又有哪個是服人的?
縱然秦梁爵位和官位高一籌,可從西北入京後,論底蘊,恐怕還真未必能壓得住牛繼宗等人。
根本不用往深裡想,一場轟轟烈烈,甚至慘烈的鬥爭就要開始。
不,是已經開始了!
可是,不管怎麼想,這似乎都是難以避免的。
賈環莫非想強行攔之?
這怕是……不現實吧?
想了想後,郭氏道:“環兒,你是怎麼想的?”
賈環苦笑道:“伯孃,我能怎麼想?只能盡力控制局面,不要到失控的地步。總不能讓咱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