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晝笑的快喘不勻氣了,看著黑著臉的賈環,落井下石道:“父皇,十三叔,賈環是因為沒生出來兒子,所以才不敢回家!嘎嘎……
他當初離京時,給他家老祖宗和他老子娘誇口,三年後一準帶回來十幾二十個孩子。
可如今,連個鳥蛋都沒生出來。
哈哈哈哈!
哎喲……”
贏晝痛呼一聲,卻是胸口上捱了賈環一拳,仰頭翻倒。
卻也不惱,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居然捶地大笑……
兒子無良,老子也不是東西。
隆正帝看著一臉憤懣的賈環,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對賈環道:“賈環,朕放你假,先家去給榮國太夫人請了安,再來宮裡說話。”
贏祥也好笑的看著賈環。
賈環繃著臉,撇嘴道:“不走了,臣打算在宮裡吃住一段日子。
臣一會兒還要去給皇后請安呢。”
“哈哈哈!”
隆正帝看他那渾皮模樣,不由大笑不止。
贏祥笑罷道:“回去給你家太夫人好好說,你今兒才多大點。真要生了十幾二十個孩子,笑也要笑死人。”
賈環真有些發愁的苦嘆一聲,撓了撓頭,想了想,道:“可能說不通,難啊……”
見他這般模樣,一旁隆正帝和贏晝又大笑起來。
一殿君臣王爺正拿賈環打趣說笑,外面傳來通稟聲,內閣閣臣應召來見。
隆正帝不動聲色看了眼賈環後,便命內侍去傳,宣三人入內。
未幾,內閣首輔張廷玉、次輔何爾泰、閣臣陳壁隆,魚貫入內。
此三人,再加上一個未至的蘭臺寺御史大夫郭,四人便是隆正朝這三年內聲名大噪的四大名臣。
三人入內後,與隆正帝並忠怡親王贏祥和五皇子贏晝見禮後。
從來沉默寡言的張廷玉,又主動與賈環見禮,作揖一禮,道:“一別三年,寧侯風采依舊。”
抱著絕不和任何文臣親近的心思,賈環本想嗤笑一聲。
不過感覺到上頭那頭暴龍瞪過來的眼神後,他無聲的嘟囔了兩聲,方才隨意拱手道:“好說,好說。”
敷衍不耐之意,一目瞭然。
張廷玉早已習慣了賈環的風格,也許也瞭解他的苦衷,因此淡然一笑,並不見怪。
倒是他身後兩位閣臣,面色隱隱不善,看向賈環。
對於這種人,賈環從來不知道謙讓為何物,壓根不用正眼瞧,覷著眼瞥了眼後,放肆的嗤笑了聲。
這種輕蔑態度,登時激怒了兩位名臣。
能得隆正帝信任重用者,絕不會是什麼老好人。
沒有雷厲風行的風格,沒有嚴厲狠辣的手段,根本入不了隆正帝的眼。
何爾泰封疆時在滇黔二省,那裡土司遍佈,不從王法。
時常發生激烈甚至慘烈的械鬥,不時有寨子謀反。
歷任巡撫總督都束手無策。
何爾泰當任雲貴總督後,親自督導標營,設下埋伏,圍殲了兩省最大的八位土司首領。
卻依舊不封刀,帶人殺入毫無防備的寨子,雞犬不留……
一介文官,敢用這種膽魄,殺的滇黔二省數十萬土族不敢再生亂搶殺,又怎會是善茬?
進京入閣後,滿朝文武,他也只服張衡臣一人。
如今見張廷玉被賈環如此慢待,又被賈環當著君面嗤之以鼻,豈有不暴怒之理?
何爾泰勃然大怒道:“汝雖為勳貴,安敢辱吾等閣臣?”
賈環側目相視,道:“你是哪個?”
何爾泰臉都怒黑了,厲聲道:“本官內閣次輔,何爾泰!”
賈環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