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關聞言,卻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
不過他心念怕是再難問出什麼,就對身旁二人使了個眼色,準備動手……
老者見之,不屑一笑,道:“久聞黑冰臺四大千戶,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合一,可斬武宗。
今日若是四象皆至,你們想拿下老夫還有幾分把握。
可就憑區區白虎和玄武二人?”
柴玉關沉聲道:“還有本座!”
老者聞言,不置可否,貌似隨意。
然而,隨之其面色卻又猛然一緊,老眼怒睜,似要暴起殺人。
柴玉關三人瞬時將戒備之心提高最高,以防老者突襲。
卻見老者忽然凌空倒起,向後急速逃走。
柴玉關等人如何不知他們被騙了,勃然大怒下,再次拔腿就追。
然而,三人將將追出十數步,林木漸少,進入了一片空地時,柴玉關耳朵一動,忽地面色大變,爆喝一聲:“後退!”
卻為時已晚,繃絃聲響起,鋪天蓋地的弩箭中,甚至還夾雜著幾根巨大的床弩,朝三人爆射而來。
“啊!!”
……
“環哥兒!說說,快說說!那陛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別告訴我,最開始的就是假的,我可是不信!”
行圍大軍甚至在鐵網山都沒過夜,就因為兵變之事,當晚折返回京。
因為要護著龍攆,所以速度並不快。
此刻,賈環已經清醒過來,換了一身潔淨的衣衫,騎在馬上,承受著牛奔等人的聒噪。
之前他連斬五十六顆人頭後,一口血噴出。
這一口血,一小半是真,一大半是假。
作為一個“政治人物”,演技是必修課。
隆正帝讓他當著幾千灞上士卒和京營士卒的面,誅殺寧至和藍田殘勇的心思,他如何會不知?
若他真的什麼話不說,揮劍斬去。
那麼其他士卒會怎麼看?
賈環苦心積慮在軍中營造的形象,必然會一落千丈。
所以,他才有了那番半誠意半“做作”的講話。
在讀書人耳中,那些狗屁不通的話,粗淺鄙陋,上不得檯面。
可是普通士卒耳中,卻是通俗易懂,感人至深……
尤其是最後那兩句,和一口血,更是將他揮手斬首的影響完全彌補。
這大概就是隆正帝沒有讓他上龍攆修養的原因所在……
此刻聽著牛奔急不可耐的疑問,賈環淡淡一笑,輕聲道:“皇帳內,有地道。”
牛奔等人聞言,唬的面面相覷。
秦風更是咋舌道:“環哥兒,你們這是……謀劃了多久了?”
要知道,雖然早先幾日就有宮人來此勘探地形,選擇下營安寨之地。
但直到今日早上才算徹底將皇帳立起。
可要挖一條從皇帳通往灞上大營的密道,那足足有數里之遠哪!
工程之大,絕非十天半月就能完成的。
賈環微微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疲憊,道:“有一段日子了,只是陛下下的封口密令,不得走漏半點風聲,所以才沒告訴幾位兄長。”
秦風擺手道:“理應如此,環哥兒無須自責。”
溫博也點頭道:“對,這等大事,我們就算知道了也無用,說不定還會露出馬腳來。”
牛奔則有些惋惜一嘆,道:“可惜了,寧至辦事真不利落。怎麼就沒把方家父子給幹掉……”
“奔哥兒!”
秦風聞言,壓低聲音怒聲一喝。
其他人也挑著眉尖看他,目光詫異。
牛奔見之,心知失言,訕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