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勢力,一聽要沒戲了,也不要太爺了,也不尊稱“您”了。
好在焦大粗人一個,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反正平日裡從來沒人真的叫他太爺,尊稱“您”。
他搖頭道:“倒也不是天生的,還是因為老太爺發現我經脈貫通後,花費了不少精力,給我找了一套法子讓我練,最後才練的比馬跑的還快。”
賈環聞言眼睛又是一亮,笑容可掬道:“喲,焦太爺,您老可千萬甭藏私,要把這法子教我一教啊!”
焦大沒理會稱呼的變化,他上下打量了番賈環,搖頭道:“你現在的身體太差了,不養好練不成。而且就是養好了後,我也不敢保證你就能練成。畢竟,你足三里以下的經脈未必和我一樣。可惜,我也不大會看這些……”
賈環完全是死馬當做活馬醫,能賺一點算一點,就算學不到焦大那樣能跑,只要能有點提高就行。
先慢慢來,把身體養好是關鍵。
賈環又拍了拍胸口道:“沒事,焦太爺,我一定好好練。還是那句話,不建功勞建苦勞。只希望焦太爺您能教我……”
焦大道:“沒有問題,這樣,我先給你說說,怎樣把身體儘快養好。當年我被寧國老太爺收養時,也就是你這麼大的年紀。當初我比你現在的情況還差,是老太爺幫我養好了身體。沒想到,如今這套法子又有了用武之地。”
……
“祭祖?”
賈珍一臉莫名的看著賈赦和賈政二人,不解道:“大叔父,二叔父,這個時節可沒到祭祖的日子啊。”
賈赦聞言哼了聲,看了眼賈政,沒有說話。
賈政只覺面上一熱,卻沒法子,都是他那兒子惹出來的事,於是便將事情的原委給賈珍說了遍,只聽的賈珍眼睛都瞪圓了。
“三弟還有這般造化?倒也是奇了。不過,也幸虧有祖宗保佑。”
賈珍頗為唏噓的讚歎道,話鋒一轉,繼續道:“如此說來,讓三弟給祖宗上柱香,感謝一番也不是不可。不過要我說,這樣以來反倒不美……”
賈政聞言眉頭微皺,道:“這怎麼說?”
賈珍低聲道:“二叔父,想來老祖宗的意思是想念榮國老祖了,想見見他老人家的神像真影。可您想想,如果是祭祖,老祖宗和太太她們卻萬萬進不得祠堂的……”
自古,陰人便不能進入祠堂祭祖,唯恐陰氣衝了神主。
賈赦和賈政聞言恍然。
不過,賈母交待的事若是辦不好的話,他們會很頭疼。
賈政猶疑道:“那珍大侄子的意思是……”
賈珍道:“就不要大張旗鼓的祭祖了,讓老祖宗和太太領著三弟,進祠堂給祖宗上柱香就行。侄兒提前安排人把榮國老祖的神位和遺真影像請出來就是。真要是大肆操辦,老祖宗反而不好進去。”
賈政聞言大喜,連連稱讚,賈赦也樂得附和兩句。
賈珍被表揚後,也是喜笑顏開。
“還有一個事情,就是……榮國公囑咐環兒習武。”
賈政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出了口。
此言一出,房間內一靜。
不僅賈赦,就連賈珍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堂堂親貴之爵被他們弄成了宗親之爵,這“習武”二字,在榮寧二府裡和禁忌差不多。
這是一個難言的傷疤。
尤其是賈赦,他不比賈珍,賈珍從他祖父起就是宗親之爵了。
可榮國府的爵位,在賈赦之父時,還是親貴之爵,顯赫的榮國公。
到了他手裡,考封不過,只能轉成宗親之爵,一等將軍。
一等將軍要比榮國公不知差多少……
“二叔父,三弟的身體,適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