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靖遠帝倏忽看向他,一雙眼睛銳利得宛如鷹隼一般,只差將他的靈魂看透,半響方才幽幽問道:“蕭卿家,這個婢女是你找來,為何你現下又說她的話語不可信?你如此自打嘴巴,要朕如何再相信你的話?”
“陛下……”
不等蕭逸之說完,靖遠帝已經很不耐煩的搖了搖手,道:“好了,你不要再說,本王不想聽你的話。”
說著,靖遠帝扭頭看向賀罡元,問:“賀道長如何看待此事?”
“貧道不敢說!”
“道長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
“那日,貧道見到金言公主,便覺得她貴不可言。如此面向本該是個皇子才是,甚至,公主的身上還有帝王之氣。當時,貧道已經懷疑,只是因為公主與雙木女的預言不相干,便不好說出口。但是如今看來,公主化名林若,便說明她和雙木有緣呀!”
靖遠帝聽到這話,雙瞳一縮,面色沉鬱下去。半響,方才說:“來人呀!”
立時,宮門口的幾個禁衛軍走了進來,齊齊道:“陛下!”
“爾等速速趕往丞相府,將公主抓到天牢之中!記住,此事不要宣揚,若是公主問起罪名,便是有人彈劾她有不軌之舉。”說著,靖遠帝又看向蕭逸之,道:“逸之,相府是你的家,你又是禁衛軍統領,加之這樣事情本也是你揭發……便由你負責吧!”
靖遠帝的命令,對於蕭逸之而言,猶如當頭棒喝,打得他雙耳之中嗡嗡作響,大腦裡面一片空白,險些摔倒過去。
他身體顫抖,感覺有什麼東西,正慢慢從他的身體裡面剝離。而他,是如此的無力,甚至不能去阻止這種剝離。想到林若的一顰一笑,想到林若苦苦向他討要長紅的神情,他恨不得衝上九天之上,找到輪迴之鏡,重新來過這一回。
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長紅欲置林若於死地,而他是幫兇,這是個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頹廢的一拜,哽咽道:“陛下請三思,有道是,虎毒尚且不食子,公主可是陛下的女兒呀!”
聽到他之言,一旁的賀罡元十分不滿,辯駁道:“蕭統領之言差矣!雙木女之事不是家事,而是國事,陛下如此做乃是為了大綏朝的百年基業。如何能與那些畜生之舉相提並論?”
蕭逸之再次被問住,心裡著急,卻好似一隻被蜘蛛網纏住的蚊蟲,根本掙扎不出這令他無力的局面。
見他呆呆跪在原地卻不領命,靖遠帝面色一寒,道:“怎麼,莫非你心生異星?或者……左丞相也如你一般生出了不軌之心?”
蕭逸之震住,即便他想反抗,想為了林若爭奪一次。但是靖遠帝話中的威脅,他不敢不在意,他若是不從命,整個蕭家可能都會因此而大難臨頭。畢竟,他是駙馬,與公主息息相關!
他的遲疑,會被看成與公主一起圖謀不軌的訊號!
……
林若正在房中小憩,忽聞外面有吵鬧、喧譁之聲,她忙從床上起來,走到外面一看,原來是蕭逸之帶著數十個禁衛軍闖了進來。禁衛軍手上個個拿著刀劍,看那架勢,好像是捉拿要犯!
想到這裡,她心裡咯噔一下,莫非長紅已經……
她忙扭頭看向蕭逸之,卻見蕭逸之根本不直視她。他將視線放到一邊,神情閃躲,高聲說道:“公主殿下,有人密報公主行為不軌,陛下震怒,命臣將公主捉拿到天牢中!還請公主殿下配合,不要為難臣等!”
蕭逸之的話,坐實了林若的猜想。長紅果然還是在臨死前狠狠咬了她一口,而幫兇……
她的眼睛再次看向蕭逸之……幫兇,便是眼前這個她曾經真心相交過的朋友、現下還是她丈夫的人!
聽到蕭逸之的話,襲香和左權等人忙護到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