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滿頭金髮的客人髮型很是桀驁不馴,陽光一打,看著像是一頭獅子般。
“是的。”
聽到這位客人的詢問,皮爾諾這樣回答道,語氣不卑不亢諾曼算是知道這兩天裡這傢伙為什麼一幅畫都沒能賣出去了,聽皮爾諾這口氣,哪像賣畫的?完全就是個大爺啊。
當然,這也沒辦法,畢竟皮爾諾可是一位真正的畫家。在他之前的生涯中,從來都是別人求著他賣畫給他們,自己主動出來賣畫對於皮爾諾可是頭一遭,你不能指望皮爾諾對待別人也像對待他敬仰的聖者大人一般恭敬。
不給冷臉就算不錯的了。
這頭金髮客人對於皮爾諾的態度並不在意,一雙眼睛只是盯著長槍看。
大概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會把長槍這樣放的吧?
這金髮客人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人。
那兩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的男性,身形都很健壯,從穿著上來看並不是普通的隨從,尤其是他們的眼神,平靜中帶著冷漠,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絕不是那些唯唯諾諾的下人所能擁有的眼神。
“槍桿還不壞……”
金髮客人這樣說著,突然伸出手來握住長槍,然後一把將它從地上拉了出來,完全沒有詢問皮爾諾他是否能這樣做,動作非常自來熟。可是剛剛把長槍拉出來後,金髮男的面色稍稍一怔。
“……感覺有點怪?”
金髮男似乎對武器有點研究,僅從拉槍出來的反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接著握槍後退一步,原地耍了兩下,虎虎生風。
這杆槍是諾曼自己做的,對於槍的各項效能資料還是心中有數的,而且他也有豐富的近身格鬥經驗,所以僅僅從這幾下子,他就看出了眼前這個金髮男絕對受過**格鬥方面的訓練,並且還是有一點水平的。
簡而言之,這金髮男是一名騎士。
這杆槍有兩米多長,在這片不算大的空間內一耍起來,旁邊那兩位一直面如平潮的藝術家也不淡定了,不自覺地退後了好幾步,背部緊緊地貼著牆,表情儘量地想要保持平靜但是臉皮卻不自覺地在顫抖。
和他們相比,金髮男身後那兩人就鎮定多了,繼續站在金髮男身後一動不動,槍尖好幾次從他們面前劃過,這兩人也就是眼皮子多眨了兩下,面色完全沒變。
耍了兩下子,金髮男停了下來,一邊搖頭一邊道:“還不壞,但也就這樣了……”
顯然,這杆槍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程度。
金髮男上前一步,正要把長槍放下,突然想到之前長槍倒豎的模樣,興致一起,也學著來了同樣的一招,手腕一轉,把槍尖朝下,一放。
但是剛一放下,金髮男突然又“咦”了一聲,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事。然後就見到他重新又把長槍提了起來,提高,仔仔細細地盯著槍頭瞧了起來,最後甚至還把手指緩緩伸了過去。
“小心!”
皮爾諾看到這一幕,不由地開口想要阻止。
他昨天可是親眼見識過聖者大人打造的這些武器究竟有多麼鋒利,弄傷客人事小,要是因此給聖者大人惹來麻煩,那可就糟糕了。
但是皮爾諾的提醒顯然晚了,現場唯一能阻止事情發生的諾曼現在又不適合出手,所以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金髮男作死地把自己的手指湊了上去,在槍頭的鋒刃上稍稍一試,就有一道血線乍現。
見到這一幕,金髮男身後那兩個眼神一直冷漠平靜的傢伙也瞬間變色,眼神甚是驚疑,而金髮男本人則是不怒反喜,大喝一聲:“好!”
“這杆槍雖然製作工藝一般,但是這槍頭實在是鋒利,就是這麼輕輕碰一下,竟然能把我的手指都給割傷了!”
……諾曼覺得自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