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又一圈,繼而兩手狠狠地拉緊,試圖裹緊小腹。
“夫人!夫人!你這是幹嘛?”看到李鸞這驚人的舉動,翠屏覺得不可思議。
“我要把肚子勒緊,這樣就可以讓這個孩子長得慢點!”情急之時,李鸞竟然泛起了糊塗。
“夫人!夫人!你這樣不行!你這樣~孩子會生長不良的!”此時此刻,翠屏倒是比李鸞理智了許多。
“那也不行!我總不能因為他,就搭上性命吧!”
李鸞在得知“子貴母死”的制度後,對腹中的胎兒帶有很強烈的敵意,就像她腹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哎呀!夫人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翠屏一邊上前去幫著扯下長綢,一邊苦口婆心地勸道。
“什麼辦法?你有辦法?”李鸞忽然停下手,卻把心中的不滿拋向了翠屏。
“我……我……”翠屏突然愣住,無語凝噎了。
“你沒有辦法,還阻止我?”李鸞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翠屏,奪回翠屏手中緊握的長綢,又開始裹了起來。
還要裹!
愣了一刻,看到李鸞仍是繼續裹,沒有半點收手的痕跡,翠屏又開始苦苦地勸解起來。
雖不一定成功,但是勸了總比不勸強。
“夫人!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現在就靠這個孩子爭寵,如果夫人裹得太緊,不小心把這個孩子拿掉了,那夫人以後指望什麼爭寵?”
這回,翠屏來了個狠的。
她本不想刺激李鸞,可眼下的情況,她也不得不刺激一下李鸞。
果然,李鸞被這血淋淋的現實,刺激醒了。
關於爭寵,她還是很在乎的,因為她深愛著拓跋弘。
聽到這,李鸞急忙剎住了手,仔細盤算了起來。
既而,李鸞想了想,贊同地說道:“你說的對!我現在全指望這個孩子!我不能失去他!……我得從長計議!我得從長計議!”
李鸞現在是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再從頭想起。
“嗯!夫人好好想想!肯定會有什麼辦法的!”翠屏跟在一旁,替李鸞打氣。
“該用什麼辦法呢?該用什麼辦法呢?”李鸞一邊解著長綢,一邊又離了魂似的向桌前走去。
這個孩子,讓她真的安不下心了。
……
凌晨時分,夜色正濃。“咕咕”的鳥啼聲,響徹天地。黯淡的天際上,浮雲滿天。整個夜空,沒有星辰,沒有月亮,皇宮各處~也開始變得幽森起來。
天牢前,牢門緊閉,門前燃起了幾支火把,幾個當值的守衛正在門前站崗。
暗夜之中,某個牆角後,傳來了幾聲輕碎的聲音。幾個人聚在一起,正要開展劫獄行動。
“看到沒有!過會兒,你就帶人進去,把人救出來,然後按照計劃出宮!”
抱嶷正對一個冷豔女子吩咐命令!
抱嶷故意錯開拓跋弘與馮楚楚纏綿的時間,這才敢悄悄來到了天牢門前。
“是!屬下知道了!”冷豔女子堅定地回道。
此時,天牢前映投射出幾縷昏暗的微光,照在了冷豔女子的身上。
女子一身霓裳羽衣,發流如瀑,柳眉鳳眼,身材嫋嫋婷婷,看起來嫵媚動人,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卻又不失一份英氣。雖是暗夜,但女子的這副身姿,卻仍是能使周圍的人感覺到她骨子裡傳來的那份神聖與不可侵犯。
這個女子叫雲成章,是拓跋濬曾經培養的一名黑衣死士,因為武功高強,絕情絕戀,先後立過幾次功,最後被拓跋濬擢升為自己的御前隱形護衛。
這次,抱嶷尋了雲成章,意圖使用個美人計,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