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如此不走心的回答心裡無奈,連前因後果沒有交代清楚就像猜謎一樣,自己怎麼會知道?
不過正是因為他的不走人,讓他發覺貝貝語氣不對勁,心思完全不在電話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也不追問靜靜的等著。
貝貝陷入自己的糾結之中,想著這些年自己的生活經歷,不免有些愧疚。
男人和女人之間區別其實很明顯的,比起男性女性本來就更加註重細節情感交流思考;這些年王仁昊為她所做的點點滴滴佔據了她生活的每一個部分,很多事情在外人看來無外乎天方夜譚,可他卻為她做了,毫不猶豫且理所當然。
感情自來就講究相互,她的心不是冰凍的,時間的推移必定加深兩人之間的感情,為此她越來越不願意將不愉快的事情同他分享。
她愛王仁昊,為此接納他所有的一切,好壞不論。她知道他對家人的看重也知道他對孩子的期盼,因此才會默默自己努力,不想他煩惱更不想他期盼落空。
人大多都是如此,由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思想總會無形中轉變。尤其當你試圖融入一個陌生家庭時,旁人的想法自然也會納自己思考的範圍,有時候會覺得這個不對那個不妥當,很多時候明知道自己想太多也會去遷就妥協。
貝貝突然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了之前的灑脫,越來越多的顧忌束縛了自己的手腳,在意旁人對自己的想法,因此才不想令所有人失望。但她並不覺得落寞悔恨,因為這個男人值得。
凱文聽著貝貝輕微的呼吸聲,知道她一直都在,也不催促,看著在趴在辦公室毛毯上自顧自玩鬧的kara,想開口告知她:自己身邊一直有她的位置。
最後,卻是忍住了。
貝貝沉默了許久在心中一遍遍的打著腹稿,最後決定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找到豪根斯博士,送到華夏,我需要他的幫助。”
“貝貝到底發生了什麼?”凱文生慎重的問著,一下子坐直的身子。
他不解她為什麼會突然想起豪根斯,要知道這個固執的老頭很低調不張揚一心只撲在實驗室,基本不和外人聯絡。雖然這個老頭看著有些猥瑣,但確實有些真本事,可若是沒有特殊的研究需求根本沒必要找他。
“今天我去醫院檢查,報告表示我可能不會有小孩。”這是她不願意承認卻必須正視的問題,她不僅經期不正常,卵子泡發育也不成熟。
凱文眼神一暗,轉身看了kara一眼,並不急著追問。
“原本我並不覺得沒有孩子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回過神總覺得人生太空蕩,需要留下些什麼。”貝貝表情茫然的看著天邊的孤雁,腦海中迴盪著此前不久兩人在舞蹈室呢喃囈語,只覺得造化弄人。
“他介意你不能生小孩,從而給你壓力?那麼,這樣的男人你還有必要待在他身邊嗎?”凱文沒想到貝貝今生第一次求自己幫忙居然找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輩子都離那人遠遠的。
貝貝開口反駁:“不,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我沒打算現在告訴他。因為我不想這麼早就判自己死刑,人總要努力過才能死心接受,讓允許我垂死掙扎。”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輕柔但是凱文知道她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同意聯絡那麼她必定會走其他門路,這樣反而更麻煩。
瑞士這個北歐小國看似繁華無爭端安全民主,可這些僅僅只是表面上看到的平和,在那些茂密的叢林中隱藏著許多私人研究所,他們大多掛羊頭賣狗肉,做著自己想做的研究,只要有人投錢,那麼一切都好說。
凱文自然不能讓貝貝去冒險,畢竟她的存在本身都不合理,別被人抓著解刨研究就得不償失了。
“他曾經說過kara會是他的最後一個做品,因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