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你囉唆哎!”她怒瞪他,這不讓他的心又飛快跳了起來。
“我……我、我、我是為你好!”
“去!不理你!”她站起身,整個人頭暈目眩,站也站不穩。
“你、你莫要這樣!”他心急,卻不敢伸手去攙她。“你連站都站不好呢,就說要多躺著嘛。”
“我站不穩是因為這兩天淨喝那些湯湯水水,不是天殺的水土不服!”
若不是想保留點力氣出門去,溫喜綾肯定要痛揍這個迂腐不堪的書呆子一頓。她捏緊拳頭,不斷的吸氣吐氣。
“你忍過這餐吧,等我的事辦完,我肯定帶你去吃好吃的。”
“那還要到晚上,不行!我會餓死,我一定會餓死!”
“你想得太偏了,沒這麼慘啊。”
“就有這麼慘!餓死的可不是你這書呆子,我自己去!不麻煩你。”
“那怎麼行!我可不能讓你有半點閃失的。”
“去不去一句話,你哪來七八十條腸子這麼多話!”
他臉色為難。“喜綾兒,這個十年一次的古兵器交流會可不是普通的展覽,我盼了好些年,才有這麼一個大開眼界的機會。”
“你莫名其妙!我又沒擋你,咱們各走各的,我要我的陽關道,你吃你的毒菇粥,回頭客棧裡碰面就是了,哪這麼多廢言!”
“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方昔安哀鳴。
“懂那意思就好,呆子才計較這麼多。”
“喜綾兒,我不能放你單獨亂跑——”
“狗屁!我能照顧我自己。”
拉不住她,方昔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怎麼就說不通啊,錯過這一次,我得再等十年啊!”
“不懂啦!”她惱怒的低吼。
“當然是你不懂,你要懂了,就瞭解我在說什麼了。”
一講起此行他帶來的珍愛收藏,方昔安眼眸閃爍著光芒,拋去對溫喜綾突生的些微情意,他拿出準備帶出門的大錦盒,將之打了開來,裡頭全是一塊塊形狀不一的高階絲綢,綢布包裹著許多色澤不顯眼的小刀匕首。
小心陳列後,方昔安開始說起這些小刀的來處及典故。
一反平日木訥少言的個性,一開口,方昔安便滔滔不絕,曦哩嘩啦半個時辰沒聽過。
剛開始溫喜綾還能認真聽,但餓到灼痛的胃,令她的臉色也來也難看。
“……還有這把匕首,比方才那把前朝出土的更珍奇,這是出自唐朝一位知名宰相所珍藏,不提上面精湛的雕工與花紋,光就年代來看,已是彌足珍貴了。”
“說了半天,這些刀的主人都死了呀?”她插嘴道。
“當然哎。”
“你哪兒弄來的?”
“當然是花很多錢和時間蒐集到的。”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所以你到揚州,就為了這些死人玩意?”
為她最後的那句話,方昔安猛然收口!這些兵器稱得上是他畢生心血與珍藏,如今卻被她評得如此不堪,方昔安激動異常,免不了又氣起溫海。
全怪自己耳根子軟,幫了溫海這狗屁倒灶的忙。眼前這女孩有張迷人的小嘴又如何?她說的話,隨便一句都能嘔死人!這趟揚州行,看來是不用想有什麼經歷了,他沒被活活氣死、躺進棺材送回翠湖已經很上算了!
盛怒中,方昔安顫抖著手自袖底抓出一把碎銀子遞給她。
“去去去!橫豎我管不了你,隨你去找你想吃好吃愛吃的玩意兒。這樣十年一回空前絕後的兵器交流會,遇上你這門外漢,說破嘴你也不懂。”
“我是不懂啊!不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