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你……”
我露出一個笑容:“放心吧,我種過疫苗……我的意思是,我以前得過痘瘡,不會再被感染的。所以,在沒有任何預防措施的情況下,惟有我一個人進去是安全的。”
我不管玄天呈呆滯狀的表情,目光淡淡地掃過在場的所有將官士兵,大聲問道:“我再問一遍。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祁國都城——車坩,皇宮中。
衛聆風一身莊重的紫衣,手執毫筆端坐在案前勾畫奏章,耳邊飄過堂下絮絮叨叨的“皇上,皇上”,竟忍不住露出一絲嘲諷的淡笑。
“皇上,據微臣所知,皇后娘娘在旅途中絲毫不知行為檢點,經常不顧禮儀廉恥在大街上拋頭露面……”
“是啊!皇上,臣還聽說她在船上時與敵國的將領……私相授受,關係不清!”
“……而且她一個外族女子,怎可做我國的皇后,這傳出去……”
“皇上,祖訓萬萬不可丟啊!”
幾位大臣幾乎把吃奶的勁也使出來,陳述萬般理由,千般道理,可堂上那人卻仍是低頭專心一致地批著手下奏章。
等最後一張批完,衛聆風終於抬起他俊秀絕倫的面孔,目光淡淡掃過堂下眾人,那些剛剛還義正言辭、忠言死諫的人彷彿忽然間被冰劍扎中,打了個抖,內殿中馬上安靜下來。
“朕倒是比較好奇,這些訊息遠在千里之外,各位親家又是怎麼知道的?”
此話一出,那些大臣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衛聆風冷冷一笑,道:“立後一事,朕自有計較,你們先下去吧。”
衛聆風甩了甩袖子,站起身來,向著空無一人的宮殿道:“成憂,玄天一行為何還沒到?”
成憂從樑上躍下,恭敬地跪在他面前,面露難色地道:“回皇上,臣……臣不敢……”
衛聆風眉峰一斂,淡淡道“說吧。”
“是!”成憂忙垂首恭敬地稟報,“皇后一行在離青瓦城十幾裡外的村落停了下來。”
他頓了頓,見主子沒什麼特殊的神色,才戰戰兢兢地繼續道:“那裡的十幾個村落,如今……如今正流行瘟疫。皇后帶了士兵,在……在幫他們醫治。”
衛聆風先是臉色一變,隨即象想起了什麼,不由輕笑出聲來,自語道:“枉朕還在擔心她,她倒是做回老本行了……”
“成憂,傳令下去,婚禮推遲到一個月後再舉行。至於皇后加冕儀式……推遲到四個月後。”
“是!”
“娘娘!娘娘!——”喊聲一路從遠處呼嘯而來,我揉了揉泛疼的額角,放下手中的藥汁
。
一個士兵打扮的人衝進屋子,興奮地道:“娘娘,阿梅身上的瘡都已經開始結痂了。”
“那就說明她沒有危險了啊!”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沒看到我這裡還有多少病人嗎?怕她以後變成麻子,就去找小銀,讓他舔兩下……”
“娘娘!”他摸了摸頭,打斷我的話,傻笑道,“變成麻子也沒關係,她能活著我已經很慶幸了。還有,我只是……想來謝謝娘娘。”
啊?我一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訕訕一笑道:“剛剛真不好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娘娘——”他苦著張臉抱怨道,“我都說了好幾次我叫王堅了。這麼多人,除了玄將軍娘娘一個都沒記住。”
怎麼好象道理全站他那邊去了?好吧,我承認我是記不住那些士兵的名字,可是這能怪我嗎?他們一個個穿著一樣的服飾,連長相也都一樣的乏善可陳……咳。
“我去找下無夜,你先幫我看著這些病人,小心別太接近他們。”
飄過前面的問題避而不答,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