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孤身上有血腥汙垢,不利於傷口恢復。”蕭景逸皺著眉頭回絕了蘇晚的提議。
“那陛下清洗一番再來?”蘇晚不依不饒。
她總覺得蕭景逸如今的表現太過沉穩了一點,但其中似乎又隱藏著什麼?暴般,察覺到他看似 冷靜點表面下那一顆有些不安的心。
“......想讓孤給你暖床?”蕭景逸冷聲道。
蘇晚從被子中艱難的伸出一隻手,拉了拉蕭景逸寬大的袖口,小聲說:“可是我有些害怕。”
她說得跟真的似的,顯得有些可憐:“只要一閉眼,就好像看到那隻箭......”
“......好。”
蕭景逸不想從她口中聽到他想要忘記的事。
他有些憐惜的摸了摸蘇晚的臉頰:“別怕,孤不會叫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那些傷害了你的人,孤一個都不會放過。”
“想要看看周涵的下場嗎?”
“孤一定替你好好出口惡氣。”
打死蘇晚都沒有想到,她不過是有些心疼蕭景逸,卻從他嘴裡聽到了這般有些兇殘的話。
但這也挺符合蕭景逸暴君的人設的,蘇晚並不怎麼意外。
她也沒有那聖母,傷害了她的人她還得大方原諒。
但她這短暫的失神,落在蕭景逸的眼中卻彷彿變了一個滋味。
“......覺得孤太殘忍了?”他低聲說。
看著蘇晚的眼神中潛藏著一絲執拗。
為什麼反派都這麼會腦補?
蘇晚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忍著胸口存在感十足的疼痛,緩緩開口:“陛下未免把臣妾想得太大度了一些,臣妾像是那種會隨便原諒別人的人?”
“陛下能夠嚴懲那人,也是為了臣妾出氣,為什麼會覺得臣妾會認為殘忍呢?”
蕭景逸細細的看著蘇晚的表情,發現她不似作假,這才開口:“外間的人,都覺得孤殘忍。”
所以覺得她也會這樣認為?
平心而論,蕭景逸之前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殘暴,但蘇晚卻也從李福口中聽到了不少事實真相。
那些他殺的人,多多少少帶點身份可疑。
但顯然他並不是喜歡解釋太多。
“他們是他們,臣妾是臣妾,”蘇晚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懼怕,“陛下為了不陪臣妾,也不用說這些話來讓臣妾難受。”
說著,便鬆開了蕭景逸的衣袖。
“罷了,孤陪你便是。”
明知道她這話半真半假,但蕭景逸卻發現自己已經對她有些無可奈何。
打打不得,罵罵不得。
只能寵著了。
蕭景逸帶著一身水氣躺在了蘇晚旁邊。
他身上暖得很,讓蘇晚因失血過多而覺得發冷的身體都暖和了不少。
熱源就在身邊,她忍著疼想要更貼近一些,卻聽見蕭景逸在耳邊輕聲說——
“別動。”
蕭景逸出聲之後,蘇晚立馬不動了。
接著,她察覺到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從被子下面伸出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接著聽見他鬆了口氣的嘆息聲。
“冷了嗎?”他有些不太確定的說。
明明蓋著被子,他卻察覺到從蘇晚額頭上散發的溫度似乎有些涼。
“……嗯。”
蘇晚點點頭,被子的摩擦聲在靜謐的室內有些明顯。
這話之後便是許久的沉默。
蘇晚本以為他不會有所動作,卻感到對方竟真的靠近了她。
她被他動作輕緩又謹慎的摟進了懷中。
他似乎很怕碰到她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