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暴君早就神智全無,做下了許多無法挽回的錯事。
等他一死,溫如言這個有著皇室血脈的人自然而然的當上了新的帝王。
但是劇情已經被她破壞了,溫如言現在一家人都活得好好的,怎麼也不可能是他突然知道身世想要當皇帝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準備謀反吧?
蘇晚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前朝餘孽想辦法從宮中綁走了她,想要威脅蕭景逸以達成自己的目標。
但是這就又有點說不通了。
前朝餘孽沒有和溫如言合作的話,有什麼本事覺得只要蕭景逸退位,上位的會是自己人?
畢竟像溫如言一樣有著前朝公主媽和先帝爸的混血兒天選之子,基本上屬於鳳毛麟角。
車輪一直往前,蘇晚聽著外面的聲音,卻覺得這馬車好像也並未出城,還是在城中打轉,偶爾還會聽到外面傳來百姓的驚慌聲。
其中還夾雜著一兩聲“關城門了!”、“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的對話。
看來蕭景逸已經發現她不見了,看在反應這麼快的份上,她就勉強原諒他這個罪魁禍首了。
車子一直在城中打轉,不知道他們怎麼趕路的,竟然沒有人盤查。
天色已經很晚了,蘇晚都不知道自己還要“昏迷”多久才算完事。
她正想著對策,突然便感到馬車停了下來。
她有些緊張的捏緊了拳頭,在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車簾一挑。
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自己她面前。
“抓蘇姑娘過來,不是我的本意,你不用害怕,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溫如言眼中透著些歉意,緩緩開口。
“怎麼是你?”蘇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蘇姑娘在這裡看見我很奇怪嗎?”溫如言直接上了馬車,走到蘇晚面前,伸手抓向了她的手臂,嘴裡說道,“……也是,你什麼都不知道,肯定對於現在的處境不是很明白。”
溫如言的手在蘇晚的手臂上勾勾畫畫。
她馬上意識到這是溫如言在向她遞訊息。
因為他在她小臂上寫的字是:[配合我]
蘇晚一愣,立馬開始演戲:“……我應該知道什麼?溫如言,我勸你最好放了我!陛下若是知道是你綁了我,肯定會派人去你家滿門抄斬!”
溫如言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手上用力:[過了]
蘇晚衝他眨了眨眼睛。
這算什麼,溫如言還是話本看少了。
寵妃不就該是這個調調才對味兒嗎?
溫如言聲音冷淡,倒叫蘇晚有些不太適應。
“你以為你被我抓到這裡來,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嗎?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聽話,不然我當場便殺了你,左右不過是為了和暴君談條件,你只是一個隨時都可以放棄的籌碼罷了。”
“何況,你究竟有沒有用還另說,不要覺得受到暴君一點寵愛就暈了頭,萬一暴君是拿你當靶子,你的存在便是一個笑話。”
蘇晚衝溫如言翻了個白眼。
“不!我不信!我才不相信陛下會這麼對我!”
她眼眶通紅,嘴裡的臺詞波瀾起伏的,但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這精湛的摸魚表演,讓溫如言落在她臉上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蘇晚覺得這個男主角還是承受能力弱了點。
“呵,不見棺材不落淚。”溫如言顯然沒怎麼演過戲,他眼中始終帶著些慌亂,沒有一點靈魂。
趁著這短暫的交流時間,溫如言在蘇晚的小臂上又寫道:[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