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背後一陣涼爽,他看著蘇晚的目光有些深沉。
“……倒也不必如此心急。”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往蘇晚的臉頰碰去,蘇晚一門心思都在他背後的傷口上,根本沒發現這人臉上的神情,而是歪著腦袋直接看向了蕭景逸背後的紗布。
“陛下,你的傷還未好……”她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背後的傷口,忍不住說道,“陛下沒有換過藥嗎?”
蕭景逸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中。
原來這小宮女如此孟浪不是覬覦他的身體,而是記掛著他的傷?
蕭景逸大大方方的讓她看:“不過小傷,哪需大動干戈。”
蘇晚仔細的看著他背後的“小傷”,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背上浸血最嚴重的地方伸手按了按。
蕭景逸臉色一變,額頭的青筋抽了抽。
蘇晚看見他變了臉色,小聲說:“……陛下還是先換換藥吧。”
若是一激動,直接血崩了,她找誰說理去?
別到時候又說她是什麼妖女轉世,暴君即便血崩了也要與她苟合。
蕭景逸明顯感到從小宮女身上傳來的不悅氣息,他眼眸一眯,伸手迅速抓住蘇晚的下巴,逼迫她從傷口上強行轉移了視線,落在他的雙眸上。
“覺得孤受了傷就不行了?”
蘇晚瞳孔地震。
暴君怎麼一言不合就這麼打直球了?
她有說過覺得他不行了嗎?
要不要這麼敏感啊?
“……陛下英明神武,體魄強健,”蘇晚穩住心神,眼神落在蕭景逸的赤裸的胸膛上,做出有些害羞痴迷的神色,當然,暴君的身材確實挺能打也是事實,“……奴婢怎麼會覺得陛下不行呢?”
“既如此,那便試試。”
暴君冷著臉說出臺詞,令蘇晚整個人都愣了半秒。
難道這就是當皇帝的感受嗎?想睡就睡,就是這麼直接,就是這麼幹脆。
但明明蕭景逸臉上還帶著一抹蒼白,就連唇上的顏色也不比之前鮮豔,又加上剛剛看到的傷處,那血都糊了快一背了,她是真的擔心做一半這人昏在床上。
至於嗎?
反正都素了二十幾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蘇晚嚥了咽嘴裡的唾沫,小聲說:“可是奴婢擔心陛下後背的傷口。”
“你還是覺得孤不行。”
抬槓是吧?怎麼她就一定覺得不行了?講不講道理啊!
蘇晚看蕭景逸眼神嚴肅,難道是因為他上了個臺階,下不來了?
自尊心也真是夠強的。
“奴婢不是覺得陛下不行,奴婢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不想掃了陛下的興致。”蘇晚做出一副小白花的神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倒是孤忘了,你的身體也需要好好將養。”蕭景逸皺眉看著她,說出這話後,還伸出手拍了拍蘇晚的肩頭。
“此事不急,你好好養病便是。”
這暴君真是有夠彆扭的。
“那陛下換一換藥吧?奴婢真的很擔心。”蘇晚柔聲勸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晚主動找了個臺階給他下,蕭景逸這回欣然應允了。
但他不喜別人的觸碰,這換藥的事情自然也落到了蘇晚的身上。
蘇晚倒是也挺自覺的,畢竟這人的彆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換好藥,蕭景逸穿上衣服,回頭看她:“今日回宮,你想要什麼?”
仔細想想她好像也沒有什麼想要的,除了出宮玩玩。
但要是說出宮玩玩,這人定然又要把她和男主角聯想到一起。
蘇晚眼眸轉了轉:“陛下之前已經應允奴婢,說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