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女施主珍之慎之,福緣綿長。”
“放肆!”蕭景逸聽見那句“大劫”,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慧能,別以為孤不敢殺你,她是孤庇佑的人,自然福澤綿長,無病無災。”
“哪需得你來提醒?!”
他忍著想要砍了這胡亂說話的老和尚,抓著想要繼續問問什麼大劫的蘇晚,黑著臉直接越過這老和尚,往後山走去。
蕭景逸的步子邁得又大,走得又快,蘇晚幾乎是被他扯著往前走。
看得出來,他似乎很生氣。
老虎花燈隨著莽莽撞撞的步子變得晃晃悠悠,眼見著裡面的燭火都要熄滅,蘇晚忍不住開口:“陛下,等等。”
蕭景逸猛地停下腳步。
回頭看著她的眼神有著蘇晚看不透的隱憂。
“陛下走慢一點,”蘇晚提了提手上的花燈,“走快了花燈裡面的燭火都要熄滅了。”
蕭景逸看著她,抬腳前行,這次卻走得慢多了。
蘇晚暗暗鬆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的說:“我覺得陛下說得對。”
“孤說了什麼你覺得對了?”他聲音裡面還帶著些未曾消散的慍怒。
“陛下能夠庇佑我?”蘇晚笑得開懷。
雖然覺得這老和尚可能看出了什麼,但蘇晚是個並不信命的人。
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雖老土了點,道理卻很直白。
蕭景逸心中的怒火無端端便被澆熄了。
他拉著蘇晚往濱河的方向走,一路上沉默不語。
濱河在法覺寺後山山腳下,距離法覺寺並不遠,在幽暗的山道上步行不過一會兒便到了地方。
河水潺潺,流水的聲響由遠及近。
蕭景逸帶著她站在河邊,垂眸看著被月光照耀得波光粼粼的水面,眼眸裡像是流淌著暗流。
“……這裡位置極好,你若是喜歡,在這裡放花燈最好不過。”蕭景逸說。
蘇晚晃了晃手上提著的老虎花燈,眼睛在夜晚中閃閃發亮:“陛下陪我一起放可好?”
蕭景逸沒有說話,蘇晚預設他同意了。
於是解開花燈,拉著他的手讓他半蹲下來。
他們兩人一人託著花燈一邊,緩緩把它放進了流水中。
老虎的燈光變得搖搖晃晃起來,隨著水流漸漸飄遠。
蘇晚撐著腦袋看著它慢慢變成一個亮亮的小點,有些高興的衝著蕭景逸說:“沒有被水流打翻,老遠了都還亮著呢!”
“……嗯。”
蕭景逸為不可察的應了一聲。
蘇晚站起來,拉著蕭景逸的手往回走:“回宮嗎?”
說到這個,蕭景逸嘴角微微挑起:“……孤還以為你要玩到子時才願回宮。”
“放完花燈了,也沒什麼好玩的了,”蘇晚笑眯眯的說,“再則,陛下以後還會陪我出宮玩兒的,對嗎?”
“……看孤的心情。”
口是心非的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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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逸一回宮便去了書房,看樣子是有不少政務需要處理。
蘇晚則直接回了棲梧宮。
天色已經很晚了,她可沒有暴君這麼勤政愛國。
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越來越好的緣故,暴君好像變得越來越溫和了,這倒也是好事。
蘇晚昏沉沉的想著,不過幾個呼吸間便睡了過去。
蕭景逸處理完政事,沒有回泰和殿,反而轉頭去了棲梧宮,揮開想要通報的宮人,他抬腳便進了寢殿。
撩開床幔,蘇晚睡得紅撲撲的臉龐映入眼簾。
他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不過略微猶豫了一下,便順從了自己的心意,解開衣服掀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