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般衝進了密林中。
蘇晚摸出掛在烏騅身上的那隻弓,眼眸犯過一絲狠辣。
去找烏騅的時候她便發現了,這弓箭大概因為掛在烏騅身上,而烏騅又是有名的烈性馬,所以得以儲存下來,其他馬匹上的弓箭全都被毀了個乾淨。
蕭景逸面色沉靜,身姿挺拔,若不是蘇晚知道他其實早就受了傷,一點也看不出來這人會是忍著痛策馬揚鞭。
烏騅在密林小道中不斷穿梭,那隻棕色的老虎始終跟在後面。
蘇晚眼眸一閃,想到了什麼,衝著蕭景逸說:“陛下!脫衣服!”
蕭景逸一愣,頓時明白了蘇晚華中深意,這老虎緊追不捨,還有之前那豹子有意的接近,定然是他身上有著吸引這些兇獸的味道。
他一隻手攬著蘇晚,一隻手握著韁繩,行動不便,於是冷聲道:“你來。”
蘇晚一愣,把那張弓挎在胳膊上,素白的手迅速伸向了蕭景逸的腰帶。
從未有人這般貼近他的身體,也從未有人在這樣的情形下脫他的衣服,蕭景逸縱然知道這是無奈之舉,身體卻不由得更加緊繃了。
蘇晚動作很快,手一拉,他腰帶便直接散開。
隨後在蕭景逸的配合下,他穿在外面的玄色長袍被整個剝下來,裡面玄色的中衣領口頓時開啟,因為騎馬時的顛簸,堅實的肌肉老是蹭在蘇晚身上。
脫掉衣服,那長跑便被蘇晚直接扔到了地上。
烏騅往前跑了幾步便讓蕭景逸停了下來。
那棕色的老虎此時因為劇烈的跑動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一下子便撲到了蕭景逸那玄色的外袍上死命撕咬起來。
蘇晚看了一眼蕭景逸隱忍著的臉色,想到他剛剛護著她時受的傷,心中一動。
她抬手拿起那張玄色的弓箭,手上微微用力,弓弦頓時被拉開。
她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一時間忘了周遭的一切。
棕色的老虎那雙猩紅的眼睛在她眼神中逐漸放大。
蘇晚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嗖”——
離弦之箭死死地扎進了老虎一隻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