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月不敢相信蘇晚竟然能這麼好心。
在他看來,這個妖女就是喜歡玩弄人心。
但話音剛落,便聽見這妖女點了點頭,剛剛她自己別上的珠釵跟著晃了晃:“怎麼?你不相信本尊的話?”
“你又想幹什麼?”祁明月啞著聲音。
自從落到這妖女手中,好像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被她狠狠壓了一頭。
這讓他不敢,也不想去相信這妖女說的任何話。
蘇晚:“我也不是白白讓你回去。”
祁明月聞言眉頭一皺:“我不會答應你任何事,你休想利用我對付劍宗。”
“劍宗?”蘇晚面上露出嫌惡,說真的,在小說中劍宗也不過就是個道貌岸然偽君子的聚集地,祁明月恐怕是裡面難得的乾淨人了,“我可不想對付劍宗。”
“……那你是何意?”
蘇晚理所應當的說:“我的目的不一直都是你嗎?”
“我想要跟你打個賭,怎麼,敢不敢?”
少女狡黠的看著他,似乎篤定自己才是必勝的那一個。
祁明月頓了頓:“你想要賭什麼?”
“就賭,你會不會被劍宗趕走?你以為的師兄們會不會恨你入骨,巴不得你已經死了?”蘇晚說出的話有些殘忍,卻讓祁明月眸色一深。
他想到了大師兄看見他被合歡宗大長老帶走時,那雙過分深沉的眼睛。
像是在證明什麼,也像是在堅定什麼,祁明月捏緊拳頭,抬頭看向蘇晚:“妖女,你休要在這裡妖言惑眾,劍宗不會趕我走,我師兄……我師兄也不會恨我。”
“是嗎?可是你都到合歡宗這麼多天了,怎麼不見你師兄過來救你?長老當時帶你走,他不是就在你身邊嗎?”
“還有啊,劍宗知道你在合歡宗待了這麼久,你表面上毫髮無傷的回去,他們會信你嗎?”
蘇晚那雙眼睛好像看破了一切,說出了祁明月心中全部擔心的東西。
祁明月有些失神,卻繼續說:“不會的。”
“所以啊,我這不是跟你在打賭嗎?”
祁明月抬頭看她,卻從她眼神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憐憫和心疼。
他心中一緊,咬了咬牙:“賭注呢。”
“你這是答應我了?”蘇晚雖然也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欺負人了,但是誰讓祁明月是個認死理的人,小說中他是被折磨過然後奄奄一息逃到了劍宗然後被人陷害。
她這回可是讓他完完整整的回去,要是劍宗還不信他,可不干她什麼事。
祁明月看著她沒有說話,蘇晚便當他預設了。
她走到他身邊,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我要什麼,你難道還不清楚?”
祁明月往後退了一步。
胸口上彷佛還停留著她不輕不重的按壓,激得他心跳如鼓。
“你……無、無恥!”
蘇晚毫不在乎:“稀奇了,這點東西對於合歡宗來說就是稀鬆平常,本尊就是無恥了又如何?”
“你還不是要答應我?”
這妖女一口一個“我”,想起來了再來一口一個“本尊”,真是自由散漫慣了!
但她確實說得對,除了答應她,祁明月沒有別的方法。
“你就不怕我出去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他又道。
“我不擔心,”蘇晚看了看他下半身,“你這丹毒,可還需要合歡宗的女修解了才行。”
“除非……你想墮魔。”
這妖女真是好算計!
祁明月還是有些不甘心:“那我若是贏了呢?”
“贏了,我便給你解毒,放你走。”蘇晚道。
至於這個“解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