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這話,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蘇晚嘴角勾起微笑,但眼神卻極冷,“不然這樣,你讓傅言過來,讓我們行深推一推,不高,也就從五樓推下去,這事兒就了了。”
“你看怎麼樣?”
“五樓?!你這個毒婦!五樓摔下去不死也重傷!你安的什麼心?”傅信誠這會兒看著蘇晚的眼神更像是看著仇人了,蘇晚覺得若不是傅行深在身邊,這人估計當場就要衝她動手。
但虐這種渣渣,蘇晚壓根就不帶怕的。
“傅言都忍心推他的親哥哥,為什麼反過來就不行了?都說是意外,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意外?”蘇晚壓根就不信傅信誠口中的“意外”。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她玩兒什麼聊齋呢?
把人當傻子也有個限度吧?
雖然她也不怎麼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憑藉傅言對傅行深的厭惡,傅行深在外又“眼瞎腿瘸”,他幹出這種事情來一點都不意外。
恐怕最想要傅行深死的人就是傅言了。
“傅行深,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傅言推你是蓄意還是意外,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傅信誠對傅言有種盲目的信任,他來之前專門去找了傅言瞭解了情況,深信這只是一場意外。
“……我不介意你去看監控影片,”傅行深並不想於傅信誠多說,“現在,我不想見到你。”
“好好好!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我就不信了,傅言幹得出這麼蠢的事兒?!”傅信誠嘴裡雖是這樣說,但心中卻有些忐忑起來。
他心急如焚,轉頭便離開了病房,腳步匆匆的,也不知道是想要馬上看到監控還是上趕著去解救傅言。
見人走了,蘇晚看著傅行深的眼神又沉默下來。
“他真的推你了?”蘇晚看著他的眼睛說。
傅行深短暫的頓了頓,聲音溫柔:“……他當時站在我身後,我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見他表情不似作偽,蘇晚態度徹底和緩下來。
她抿了抿唇,有些懊惱:“你就不應該讓他靠近你!留著這樣的人在身邊就是個定時炸彈。”
“……以後不會了。”傅行深伸手抓過她的手,空蕩蕩的掌心頓時被填滿。
好像他也活過來了一般。
蘇晚本能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但看見傅行深憑白被小人陷害,心中不忍和關切佔了大多數,於是軟聲道:“你記住就好,腿好不容易好了,這回又受傷了,萬一恢復得不好,你以前的辛苦不就白費了?”
她認認真真接著說:“一定很疼吧?那個傅言怎麼這麼狠心……”
“下次見到他,我一定幫你出出氣。”
“好。”傅行深微微頷首。
“好了,既然病了就好好養傷,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蘇晚在他頭頂微微揉了揉,“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別的什麼都可以暫且放下。”
“晚晚說得對。”
傅行深微垂了目光,嘴角勾起一抹連蘇晚都沒有察覺的笑來。
傅言當時確實想要推他,他原本是可以避開的,但是……
但他要是真的好了,蘇晚就會馬上離開吧?
他怎麼能讓她離開呢?
這輩子,他都不會讓她離開,即便代價是病痛,他也不想要放手。
傅行深腿傷有些嚴重,好在只是骨折,並沒有對他好不容易恢復的腿造成太大的影響,打了石膏之後便可以回家修養。
因此,等一切檢查之後,蘇晚領了藥便帶著傅行深回到了傅宅。
那輛沒休息幾天的輪椅又派上了用場。
蘇晚便也只能繼續做好她的“護工”工作。
傅行深是個脾氣很好的病人,又加上兩人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