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深從口袋中摸出那隻小小的錦盒。
他直接拿出來遞給了蘇晚。
蘇晚頓了頓,從他手中接了過來。
“開啟看。”他說。
蘇晚聞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照傅行深的要求開啟了那隻小小的錦盒。
裡面躺著一枚鑽石胸針,在夜晚的燈光下十分閃耀,非常奪目。
“這是……”蘇晚屏住呼吸,這款胸針一看便是女士款,但看得出來有些年代感,如果她沒有猜錯,能夠被傅行深這麼看重的東西,應該是他母親的遺物。
“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一枚胸針,”傅行深臉上帶著些懷念的神色,“今天去傅家,便是為了拿到它。”
蘇晚知道這枚胸針對傅行深的重要性。
她輕輕摸了摸這枚胸針,鑽石冰涼的感覺在她指尖跳躍:“很美。”
“……是啊,我母親親手設計,小時候經常看她戴在胸前參加宴會,她是個十分溫柔的賢惠女人,可惜……遇人不淑。”傅行深平靜的訴說著。
蘇晚捏緊了那枚錦盒,她能察覺到傅行深平靜言語中的波瀾。
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畢竟……她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人。
“她當時為了我才沒有和父親離婚,我那時候太小做不了什麼,等真正能夠做點什麼的時候,她又太早離開,”傅行深偏頭看著窗外,蘇晚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你覺得她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蘇晚看著他挺直的鼻樑,和微微顫抖的睫毛,合上了錦盒的蓋子,緩緩放進傅行深的手中,“她很愛你,所以對她來說,是值得的。”
蘇晚的手有些溫暖,碰到他的時候讓他微微側頭,回頭“看著”她。
“……我也覺得她很愛我。”傅行深捏緊了那隻錦盒。
他收回手,把錦盒捏在掌心。
傅行深有時候十分痛恨自己的靈敏,不然……他也不會因為顧忌太多,所以在面對蘇晚的時候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多的舉動。
他害怕面前的她像夢一樣,轉瞬即逝。
車抵達傅宅。
蘇晚推著他回到了這個她住得已經十分熟悉的別墅。
別墅裡的燈還亮著,林叔聽見汽車的聲音開啟大門,迎了上來。
“回來了?宴會還好嗎?他們沒有為難你們吧?”林叔衝著蘇晚說,但眼睛卻看向了傅行深。
“沒有的事,”蘇晚衝他搖搖頭,“林叔不用擔心,今天真的挺順利的。”
林叔見傅行深臉色平靜,鬆了口氣,連忙讓兩人進了屋裡,一邊說:“廚房熬了些醒酒湯,傅少要喝一點嗎?”
傅行深搖頭:“不用,今天沒有喝多少酒。”
林叔把目光落在蘇晚身上。
蘇晚指了指自己的口罩:“我也沒有喝多少,一點醉意都沒有呢。”
“好,那便不喝了。”
“林叔,你早點休息,傅少這裡反正有我,”蘇晚見時間不晚了,林叔年紀又大了,便這樣建議。
林叔再次看了一眼傅行深。
“有蘇晚在身邊,我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林叔早點休息。”傅行深面對林叔時,有著難得的溫柔。
林叔見蘇晚和傅行深都這樣說,便點了點頭:“好,那林叔就去休息了,你們兩……也好好休息。”
他在傅家也是老人了,最近也看出來一些傅少和蘇晚之間的暗潮波動。
他毫不留戀的離開客廳,直接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後乾脆利落的關上了門。
孩子年齡也不小了,也是該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他可不能當電燈泡。
蘇晚推著傅行深準備上二樓他的房間,剛走了兩步便聽見傅行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