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東西,也並不好奇。
既然傅行深能夠為了它親自走一趟,想來東西對他應該很重要。
傅言見傅行深已經拿到了東西,語氣有些嘲諷:“大哥現在眼睛看不見,就算拿到東西也只能摸一摸,何必這麼折磨自己?” 4你們
傅行深手中的盒子並不大,他似乎有些失神,對傅言的話並不在意。
但蘇晚卻是個睚眥必報的。
她在傅行深這裡受到的待遇非常不錯,傅行深也常常在各種事情上都非常關照她,於是聽見傅言這麼說,直接開始回懟:“傅少就算眼睛看不見又怎麼了?難道不比有些睜眼瞎要好?”
傅言沒想到這個戴口罩的女人竟然這般大膽,不但之前與傅行深故意羞辱他,現在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竟然公然嘲諷他是個睜眼瞎。
“大哥,你身邊從來都沒有女人,想來也並不知道有些女人只是表面上看起還行,實際就是些攀龍附鳳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放心放心,”蘇晚眼神有些鄙夷的在傅言身上看了一眼,“我就算是攀龍附鳳,你這種型別的也不是我的菜。”
“你!!”傅言臉色漲紅,萬萬沒想到蘇晚竟然敢說出這些話。
她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就連傅行深為了那個東西還不是巴巴的跑了過來?
傅行深彷彿被蘇晚的話吸引了心神。
他輕笑一聲,衝著蘇晚的方向輕聲說:“這麼說來,晚晚比較喜歡我這種型別?”
蘇晚微微一愣,只當傅行深是在演戲,於是頓時演技上線,有些親暱的挽著他的手臂說:“傅少有錢有顏,誰不喜歡?”
“說得不錯,”他語氣帶著些沉穩,“比起傅言,我確實資產頗豐。”
傅言被傅行深這話傷到,眼眸中全是怒火,連努力維持出來的表面“和平”都做不到。
“你不過是繼承了傅氏,若把你的身份和我對調,你以為我做不到?”
“你的一切都是傅家的!現在倒要叫爸爸對你卑躬屈膝,你眼裡還有這個家嗎?”
傅行深一聽到“家”這個字,臉色便沉了下來。
他好像脾氣太好了一點。
傅行深站起身,眼睛落在傅言臉上。
他那雙看似無神的眼睛讓傅言不敢直視。
蘇晚見他站起來,覺得他眼睛不太方便,便跟著站起來,挽住傅行深的手臂,眼神淡淡的看著傅言:“傅言少爺說這句話,就連我都要笑出來了,人的臉皮有時候真的很厚呢。”
“你說什麼呢?!”傅言一向以傅家人為自豪,聽見蘇晚這暗中嘲諷的言論,火氣更甚。
“明眼人都知道,傅氏集團當初可真的要破產了,是傅少一個人撐起來的,怎麼?這時候全都忘了?”蘇晚就算不知道傅家內部秘辛,對於這些大眾知道的新聞也是有所耳聞,這話一說出來,傅言果然臉更紅了。
“傅少就是脾氣太好了,才讓你在這裡大放厥詞,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繼承公司就能和傅少一樣吧?”
蘇晚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見傅言一副沉不住氣的樣子,心中竟覺得極為暢快。
傅行深這麼好的“老闆”,她不維護一下說不過去。
而且她也很不喜歡看見這人用傅行深身體上的缺點來打擊他,這種行為真夠沒品的。
傅行深輕笑一聲。
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體會到蘇晚的牙尖嘴利,這和在傅宅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溫和完全不同……也和在夢境中的她有所重疊。
原來她在面對外面的人時,竟然是這樣一副模樣。
話說到這裡,傅行深也沒有了繼續看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