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並不覺得這一餐是希瑞爾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身為王儲,他應該享受過不少普通人這輩子都不曾享受過的東西,但鑑於他現在正失憶中,蘇晚也不覺得他說得是假話。
收拾完東西,大家各回各家。
蘇晚又拉著希瑞爾去了自己的房間,讓他乖乖坐下後,拉著他的手開始輸送綠色光點。
大概是這幾天用得比較多的緣故,蘇晚覺得自己身體內儲存的綠色光點多了不少,她心中隱隱對希瑞爾那遲遲不曾增長過的治癒值十分不安,於是今天干脆用盡全身力氣,把身體裡所有的綠色光點全都逼了出來送到了希瑞爾的身體裡。
希瑞爾看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反倒是她累得夠嗆。
看著蘇晚臉色有些微微發白的樣子,希瑞爾皺了皺眉頭,他一把扶著蘇晚在床邊坐下,語氣中難得有些不贊同:“我知道姐姐想要治好我的失憶,但若是對姐姐傷害太大,我覺得不治療也沒什麼。”
他那雙金眸落在蘇晚的臉上,裡面帶著些堅定又隱隱透著些勾引:“難道我們這樣不好嗎?”
“倒也不是不好,只是……”蘇晚有些挫敗的揉了揉腦袋,“只是你可能對你自己的現狀還不太瞭解,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有些複雜,所以我一直都想要儘快治好你,只是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沒有用。”
希瑞爾的失憶和變小,理論上來說應該把他送到主星的醫院或者鄰近星球的醫院中看看,但根據以往的經驗,蘇晚也知道按照常規治療手段肯定不能治癒他。
又加上他身份特殊,雖然現在變小了,但撈不準知道內情的、見過希瑞爾少年時期的人對他不利。
她不太敢去冒那個風險。
“姐姐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希瑞爾敏銳的從蘇晚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我的境地有些危險?”
現在她和希瑞爾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不少,並不像之前見到成年後的他那樣劍拔弩張,蘇晚看著眼前的人,也知道他並非像外表一樣柔弱,於是狠了狠心,抬頭看著他:“你想知道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姐姐說,我就聽。”希瑞爾有些緊張。
他害怕從她口中得知真相後,自己和她的關係就此停止,畢竟聽她的說法,他的身份似乎非常麻煩。
麻煩……就代表了危險。
“好,我說,”蘇晚拉著他在身邊坐下,臉上帶著些猶豫,但還是說道,“說之前,先介紹介紹我自己吧。”
“我的名字你知道,但我為什麼會淪落到這顆荒星,你卻並沒有問過我。”
“那是因為我不想叫你為難。”希瑞爾真的是這般想的。
他才不管她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他只認自己認識的她。
因此,蘇晚若是不願意說,他也絕對不會去問。
“我是主星蘇家的女兒,家裡靠著開採星際能源在主星有了一席之地,因為……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所以在嫉妒心作祟下傷害了那個男人喜歡的女人,”蘇晚說到這裡有些窘迫,但說都說了,她也並沒有瞞著的意思,反正做下那些事情的人不是她,“那個男人在主星很有勢力,得知真相後逼著蘇家流放了我。”
“流放我之前,我主動讓父親送我來了這顆荒星,現在……這顆荒星是我名下唯一的財產。”
既然說到這裡,蘇晚便一骨碌的全都說了出來。
“我初到荒星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活不下來,但進了森林發現莫名之下我竟然擁有了一種神奇的能力,它可以溝通森林裡的變異植物,變異植物對我十分友好,於是我便在森林裡待了下來,直到有一天……”
蘇晚看向了聽得十分認真的希瑞爾。
“直到有一天,我看見有一座機甲從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