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想了想,說:“去看看吧。”
伽米爾輕笑一聲,似乎也想到了萊恩的審美,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說:“萊恩大人的審美……確實有些不太符合潘帕斯。”
蘇晚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裝。
這件還是她好不容易從一堆浮誇的衣裙中找到的一件不怎麼浮誇的。
這就是一件普通的宮裝小禮裙,乍看就是一條低調的月白色裙裝,但被燈光一照耀,竟隱隱有金絲銀線般的色彩緩緩流動。
一看便價值不凡。
但這已經是蘇晚找到的最“低調”的裙子了。
明天晚上的晚宴,她不能太出挑也不能太低調,著實有些難以把控。
何況,萊恩與她似乎都不知道潘帕斯最近流行的裙裝都是些什麼樣式。
“萊恩是個忠實的屬下,只是在這方面還需要學習。”蘇晚說。
伽米爾聽見她並未責怪萊恩,反倒對他有些寬容,忍不住問道:“那我呢?”
“什麼?”
“那我呢?”被伽米爾黑色的眸子看著,蘇晚感到自己彷彿陷入了一片漩渦之中,“我在吾、我在晚晚心中,是什麼樣子的?”
蘇晚覺得伽米爾有些不對勁。
似乎對她的關注有些過於……專注了些。
她想了想,說:“我對你的看法,取決於你對我有多忠心。”
“伽米爾,這樣說,你懂了嗎?”
伽米爾自然知道女王是什麼意思,他就是有些不甘心……和急於求成。
他內心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和反抗,被她的眼神一看,便立即潰不成軍。
他明明是想要反抗烙印的力量,卻為什麼……變成了如今這樣?
伽米爾察覺到今天晚上他行為上的異常,心中驟起波瀾,像是把心放在烈日下炙烤一般煎熬。
“我懂了。”
蘇晚聽見他這樣說。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伽米爾說。
隨後,他帶著蘇晚走進了燈火通明的“天鵝堡珠寶店”。
短短一段距離,伽米爾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猶豫不決、急功近利都是大忌。
如此愣頭青的表現他一定不會再犯。
他深吸一口氣,衝著蘇晚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說:“我的名字在這裡也算是廣為流傳,所以,晚晚能賜給我一個名字嗎?”
蘇晚看了他一眼,說:“伊凡。”
伽米爾一愣:“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蘇晚:“簡單好記。”
伽米爾抿了抿唇,這個名字……是他還未成為聖子候選時,母親給他取的。
他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
沒想到被女王隨口說出來,竟讓他內心那般不平靜。
伊凡。
伊凡。
伊凡,你長大了一定會娶一個漂亮的姑娘,母親到時候一定會很幸福的看著你們走上神壇,立下誓約。
伊凡,我們雖然有些窮,但是母親的愛卻是不盡的。
伊凡,別人打你你別忍著,當場就打回去,回來哭鼻子母親可不會安慰你。
……
那些遙遠的彷彿是上輩子的記憶彷佛一瞬間復甦。
伽米爾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女王的背影。
她是提前知道他的名字,還是誤打誤撞?
不管如何,他承認,自己心中好像越發不平靜起來。
剛剛做的心理建設成了無用功,似乎在嘲笑著他的“理智”。
蘇晚和伽米爾兩人衣著不凡,容貌不俗。
特別是蘇晚,在外面時,人群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