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蛇尾放在自己的手中,蘇晚在靈泉中的身體都猛地往下沉了沉。
夜淵有些認真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透著些執拗。
蘇晚摸了摸黑蛇巨大的尾巴,想了想,說:“好吧……我想了想,你也是長得很好看的,不比我師父差。”
“就這?”夜淵有些不太滿意。
“這樣還不夠嗎?”蘇晚眨巴著眼睛,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酥酥麻麻的觸感從尾巴上傳來,夜淵揉了揉耳朵,勉強說:“狡猾,你的意思是我和他一樣?”
“是啊,”蘇晚笑著說:“你想想,那是我師父誒,我能說我師父不如你嗎?”
“我師父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傷心了。”
“他?”夜淵冷哼一聲:“他也會傷心?”
“他怎麼不會傷心呢?”蘇晚一邊摸著大尾巴,一邊說:“只要是個人就會有傷心的時候,我師父看起來那麼冷,也許有不少故事呢。”
她看了看一臉若有所思的夜淵,悄咪咪的問:“……夜淵,你在凌霄劍宗呆了多久了?知道我師父的一些事情嗎?”
“沈君寒?”夜淵聽見她這般說,才意識到一整個晚上蘇晚都似有若無的把話題扯在沈君寒身上。
他有些不耐煩的說:“為什麼要問他的事情?”
沈君寒那個偽君子,哪裡有他好?
蘇晚猶豫了一下,這才回答:“那是我師父,我好奇不是應該的嗎?”
“那你怎麼沒有問我我的事情?”夜淵立馬反問,還有些強勢的把蘇晚往自己身前攏了攏:“因為我不是你的師父,所以你對我不感興趣了?”
夜淵說不出來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只覺得有些憋悶。
他雖然是從沈君寒的身體上剝離下來的一部分,但也知道那個人這樣做的原因,不過也就是覺得他骯髒,從沈君寒以往的記憶中來看,世人看見他的尾巴便唾棄又怨恨。
他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存在。
連與他同命相連的沈君寒都不喜歡他。
所以蘇晚喜歡沈君寒那張臉,從他這裡打聽沈君寒的過往,也是因為蘇晚也覺得沈君寒比他要好?
他就註定是要被拋棄的垃圾?
他看著蘇晚的眼神有些受傷:“你是不是嫌棄我?”
蘇晚手上一空,夜淵的尾巴已經從她手中滑走。
她這才意識到,她今天晚上的一些言行舉止可能戳中了這條蛇敏感的神經,讓他變得不自信起來。
夜淵的臉色有些不好,手卻逐漸收緊,蘇晚能夠察覺到他手掌上微微用力。
小黑蛇生氣了,應該怎麼哄?
蘇晚見他冷著臉,想了想,直接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肢。
她掌心輕輕的攏著夜淵的身體,手心從後背向下摸了摸,嘴裡輕聲說:“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呢?你忘啦?我最喜歡你的尾巴了。”
“好吧,是我今天有些不對,竟然拿我師父調侃你,不過你要是我,見著一個和師父長得那麼像的妖獸,也會很好奇對不對?”
“別生氣了嘛。”
蘇晚軟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懷中像是抱著一團暖玉般溫和又柔軟。
夜淵感到自己冰冷的胸口瞬間便被暈染得有了溫度。
細膩又光滑的掌心在他後腰處摸了摸,還安慰似的拍了拍,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來了。
這回來得還有些強烈。
他竟然有些詭異的感到身體的變化。
夜淵耳朵一紅,看著蘇晚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明明是一條蛇,為什麼會對一條魚有感覺?
物種不同也能刺激他?
他的繁殖期衝動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