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峰禁地。
沈君寒沿著青石臺階往上走去。
那是一處凌霄劍宗處罰內門弟子的陣法。
他垂眸站在陣法前,冷聲道:“弟子沈君寒,因犯門規,自來請罰。”
話音剛落,陣法瞬間運轉起來,無數玄妙的字元散發著淡淡金光緊密相連,互相牽扯。
沈君寒抬腳走了上去。
隨即,他手腕腳腕全被鏈條緊緊捆住。
一道金色的鞭影從他背後隱隱出現,發出一聲氣音,抽在他背上。
沈君寒神色未變,臉色卻白了一瞬。
背後的衣服直接撕裂,露出流著鮮血的淋漓傷口。
他微微閉了閉眼。
身後的金色長鞭毫不留情,抽在他身上的聲音沉悶又令人牙酸。
沈君寒臉色越發白。
他眼眸微垂,墨色的長髮都沾染了不少鮮血。
後背的衣服已經被連續的鞭子抽得一片完好的地方都沒有,面板上,滿是縱橫的鞭痕。
血肉翻滾,鮮血順著他的後背往下蜿蜒,落在地上,像紅梅落在雪地般顯眼。
與此同時,纏在蘇晚手腕上的夜淵也承受著突如其來的疼痛。
但夜淵清楚,能夠是傷害沈君寒的人太少,聯想到之前他當著那麼多人修的面說的“自罰”,夜淵強行忍住悶哼,但隨著鞭擊越來越疼,他的身體顯然不能繼續圈在蘇晚的手腕上。
他忍著自後背而來的劇痛,從蘇晚手腕上顫顫巍巍退了下來,直接盤成一圈。
蘇晚正在執行小周天,未曾察覺到夜淵的不對勁之處。
但等她睜開眼,條件反射般看了看治癒值,卻又有些奇怪起來。
又下降了百分之五。
蘇晚抿著唇思考造成目前現狀的原因,偏頭便看見夜淵竟然沒有死皮賴臉地圈在她手腕上,而是直接盤成一圈靜靜地待著。
仔細看過去,竟然還看得到他身軀竟微微發著抖。
蘇晚有些擔心,湊過去看了看他:“夜淵?你怎麼了?”
夜淵不願意說出沈君寒為了保她自願受罰的事,他也心知沈君寒必定也不想讓她知道,於是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困了。”
蘇晚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隨即,她聽見院門被人開啟的聲音。
蘇晚的魚尾已經變回雙腿,她聽見響聲,又看了看一直呆在身邊沒有離開的夜淵,聯想到之前的事情,心中立馬有了判斷。
她開啟房門,抬眼便看見沈君寒面色有些白地從門前走了進來。
他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只是神色有些疲倦,見到蘇晚,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隨後越過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師父。”
在沈君寒即將開啟房門後,蘇晚突然出聲。
“何事?”
沈君寒扶著門框,回頭看著她的表情如山巔冰雪。
本是微微帶著冷凝和寒意,蘇晚卻在其中看出了幾分脆弱之感。
“我的事情,慕華師伯有責罰於您嗎?”
沈君寒抓著門框的手微微用力,他掩下身體不適,淡然道:“並無。”
見蘇晚仍舊站在不動,沈君寒又道:“還有事嗎?”
蘇晚搖了搖頭。
沈君寒臉上疲倦之色更甚:“既無事,便退下吧。”
說罷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蘇晚站在原地並未離開,沈君寒的房間卻陷入一片靜謐之中。
治癒值做不了假,如果沈君寒真的因為她受傷,她沒辦法坐視不理,特別是,沈君寒,也是“他”。
蘇晚腳步輕巧,走到沈君寒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