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德盛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抓到她的把柄相當於折斷皇上的一隻羽翼。
這個秦若塵,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蘇策還打算追問什麼,視線內突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紫桐順著他視線回眸,顯然也看到了熟悉的人,“那不是二皇子妃的貼身婢女,她進出牙子做什麼?公子,可要屬下去打探?”
“人家姑娘家的私事,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好奇做什麼?”
蘇策瞥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吃飯。
“傳聞喜德盛在宮外娶妻不過三年,妻子貌美如花,若非家中貧困,想必也不會委身於一名太監。可惜嫁了個太監夫君人卻還死了,一夜之間當了寡婦。紫桐,找個時間去慰問一下,聊表本王的心意。”
蘇策說著,話音意有所指。
紫桐自小跟在他身邊,連他一個眼神都能心領神會,又怎會不知自家主子想要做什麼。
“皇上垂憐,沒有殃及他的家人,但我聽聞那婦人得知喜德盛被斬首後十分傷心,竟病倒了,稍後屬下便找個大夫過去瞧瞧,”
蘇策滿意的點點頭,正打算拿出銀子結賬離開,卻發現商枝從牙子裡滿面失落的出來。
將銀子隨意丟在桌子上,他大步上前。
紫桐還未吃完,慌忙吞下嘴巴里的抄手忙追了上去,“公子,你不是說大男人不能過問女孩子的私事嗎?”
“是嗎?本公子竟說過這種話?”
蘇策頭也沒回,已經大步來到商枝身後,正想追問,又想了想覺得太過主動身份不符,他回眸給紫桐使了個眼神,“還愣著幹什麼?”
紫桐滿臉黑線,心不甘情不願的假裝步伐匆忙撞到商枝身上。
“哎喲喂,撞到我了,你怎麼走路的呀!”
“對不起姑娘,右腳前些日子受了傷,今日出門匆忙沒來得及上藥,不知怎的就病發撞到了姑娘,姑娘你沒事吧?”紫桐忙道歉,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連他自己都噁心到了,“不知撞到了姑娘哪裡,我送你去醫館瞧瞧可好?”
“醫館?我就是大夫,還去什麼醫館啊,不過你受傷了?傷到了哪裡,可需要去我家姑娘的醫館診治?”商枝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打算檢視他的傷勢,但也在這個時候發現他的身份,“你……你……你看著怎麼有些眼熟?”
聽到身後傳來的輕咳,商枝抬眸,忙不迭對慢悠悠走來的男人行禮,“民女給賢王請安了。”
“你又不是我府上婢女,給我請什麼安,起來吧。”蘇策裝出一副路過的神態,表情隨意又自然,“你是一個人出來的?你家姑娘呢?”
“姑娘當然在府上。”商枝回答,覺得這樣有些頂撞賢王,又急忙解釋,“姑娘身子不便,爺不讓她總是出門,但正是因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想找個貼身丫頭伺候著,這不,讓奴婢來牙子裡瞧瞧有沒有合適的。”
原來是這樣。
蘇策點點頭,“但瞧你這表情,看來是沒有相當的?”
“賢王當真是好聰明。”商枝有些驚訝,這京城的男人怎麼個頂個的會讀心術啊,難道她的表情那麼明顯嗎?
“婆婆說,前些日子某個大戶突然買走了大批的丫頭,好一點的都被買走了,剩下的連我都瞧不上,更別提姑娘了。”商枝嘆了口氣,“只好委屈姑娘在等一段時間。”
“凌慕兒不是向來喜歡獨來獨往,況且,身邊不是還有你嗎?”蘇策好奇。
沒錯,只要是關於那丫頭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的好奇。
什麼大男人不能窺探姑娘的閒事,嗯,這一刻他不是大男人,是凌姑娘的……小謎弟。
“姑娘從懷有身孕後,那脈象就……賢王也是知道的,但醫館內整日又忙得很,商枝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