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護院從來沒有見過蘇策這樣冰冷的眼神。世人皆知蘇家玉樹是如神仙般的人兒。他從來不會在公眾場合失態,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他的微笑就像冬季的陽光,總能給人帶來溫暖。然而此時,他眼裡的冰冷比冬雪還要寒冷。
馬車裡的凌慕兒此時也不好受。她與蘇策也是真心相交,不曾想會被當作攀龍附鳳的人。如果是別人這樣認為,她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現。然而那個人可是蘇策敬得的祖母。
“停下來。”凌慕兒對外面的車伕說道:“你就在這裡停下。我還有事情,就不用你送到家了。”
車伕應了一聲:“是。”
凌慕兒下了馬車。剛下車就見到凌子軒與一個紅衣女子拉拉扯扯。那女子的小臉腫得看不清樣子。不過以凌慕兒過目不忘的能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女子就是蘇策的妹妹,那個張牙舞爪,活得肆意妄為的小郡主?
她剛離開郡王府,心裡還有一股子氣。沒想到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又遇見她了。只不過她纏著她哥哥做什麼?
“哥哥……”凌慕兒趕到凌子軒的面前,將那紅衣女子的手拍掉,擠在他們之間。”怎麼回事?”
凌子軒見到凌慕兒,暗暗吐出一口氣:“老師讓我出來買筆墨紙硯。我無意間撞見她和另一個女子大打出手。見她被打得利害,就出手幫了她一把。她不但不感激,反而怪我壞了她的好事。”
紅衣女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凌子軒。沒有人發現她眼裡的一抹不自在。現在她臉被打腫了,也沒人看見她臉上的異樣神情。她絞著手帕,看著對面那清冷的男子,只覺小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不停。
其實,她也是感激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那個樣子。她也很懊惱。作為貴女,也沒有人教她如何放下姿態。
他的眼裡充滿了對她的厭惡。那一刻,她覺得好難受。就算以前知道了信任的姐妹背地裡沒少嘲笑她,知道了曾經傾慕過的男子其實暗中罵她是蠢貨,她也只是盛怒不已,卻不像現在這樣又酸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