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了自己老公一眼,洪烈低著頭有些愧疚,滿臉通紅。
洪勝日本來就心煩這事情,雷媛媛還要指桑罵槐,老爺子一聲怒斥:“有事說事,沒事回去睡覺,陰陽怪氣說什麼呢?”
“是。”老大夫妻倆一躬身退出去了。
洪禹在路上琢磨,大過年的誰來找自己?梅千舞肯定不可能,現在必定在宮裡陪著老皇帝。雲思雁?方琉雲?都不太可能啊,難道是百鯉閣的梅影?
一頓胡思亂想,已經到了自己小院。遠遠看見院子之中,站著一個窈窕身影,一身素白衣衫,披著狐裘領子的大氅,轉過身來,朝他微微一笑:“我今天是做了惡客了……”
頓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百花盛開也比不上這等絕美佳人傾國傾城一笑!
洪禹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殿下,您怎麼來了。”
他已經知道了刀輕月的身份,自然不好直呼其名。
刀輕月身邊只陪著兩名老僕,氣機內斂,洪禹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兩人到底是什麼境界,只感覺淵深似海,只有面對爺爺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
刀輕月那雙湛藍的眼眸好像會說話一般,帶著一絲淺笑,看著他道:“這個節日,一個人待著有些孤單,可是思來想去,這偌大的武都城中,我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聊聊天的人。千舞那丫頭估計正在陪著她的父皇,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你該不會怪我來的不是時候吧。”
以她的身份,不管什麼時候,造訪任何人,對方都要受寵若驚。洪禹卻只是因為人家剛剛幫了自己和梅千舞,還沒有道謝呢,連忙笑著將她請進去:“殿下說哪兒的話,你就算不來,明天我也要去拜訪,向你道謝。”
刀輕月眼眸流轉,捉弄道:“我還沒有恭喜你呢,駙馬爺?”
洪禹哭笑不得:“殿下,這跟我印象之中的你不一樣啊,你不是這麼不厚道的人啊。”
刀輕月掩口一笑,然後居然一本正經的跟他說:“其實千舞那丫頭對你觀感不錯,你倒是可以乘勝追擊,弄假成真,也是一段佳話。”
洪禹一個哆嗦:“殿下千萬別開這種玩笑,那丫頭性子太野,我可消受不起。”
刀輕月盯著他看,似乎想要弄明白他說的是真是假,洪禹當然一臉坦蕩。刀輕月搖搖頭,神情又有些黯然:“其實說起來,你可把我給害苦了。”
洪禹一愣:“為什麼?我怎麼會害殿下?”
“蕭攔江自命風流,滄瀾朝中,也以為有他來大夏,必定能把公主娶回去,完成兩國的盟約。可是現在,我還得在大夏多呆一段時間了……”
她將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都跟洪禹說了,洪禹這才恍然大悟,出人意料的,他心中竟然有一絲僥倖,刀輕月在大夏得多呆一段時間,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再見到她?一想到這個,洪禹就一陣心虛,不敢多看刀輕月的雙眼。
“這個,我也沒想到原來內情是這樣,實在對不住殿下。”他又動了一點小心思:“要是殿下在武都城內呆得悶了,隨時來找我,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他把自己的小心思很拙劣的藏在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之下,說出來之後又有些忐忑不安,抬頭偷偷去看刀輕月的反應,卻沒想到那一雙湖水般清澈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洪禹被抓個正著,觸電一般趕緊轉過頭去。
刀輕月輕笑一下,洪禹頓時尷尬無比,不知道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刀輕月緩緩道:“這件事情真的不怪你,你趕走了蕭攔江和榮清河,避免千舞妹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我真的很高興。”
她一個苦笑:“其實我就算是回去,也跟這裡差不多。母上忙於政務根本沒時間陪我,兄弟姐妹們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以前我的好姐妹就是莊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