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回答,只聽到非常小聲,非常小聲的一個“嗯”字,再看向蓓露絲,早已經兩眼皮打架,困得迷迷糊糊的了。
凱特琳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了一句不知在哪本書上看到的話:書籍對一些人來說,是難得可貴的精神食糧,但是對另一些人來說,卻是最好的催眠曲……
凱特琳拉著蓓露絲躺到床上,兩人睡在一個被窩,一個已經呼呼大睡,一個還在想著那只有趣的動物……
在那晚之後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心事沉重的雷博再也沒有外出打過獵,他的意志消沉,經常無精打采又哀嘆連連,想要借酒消愁,卻只會更加惆悵,當別人關心問起時,他總是用一句:“我有些累了,想歇一歇”來敷衍。
他的狀態讓安德烈、蓓露絲和凱特琳都有些擔心,自從上次蓓露絲跳進火堆,他就有些失神,好不容易在獵人朋友的鼓動下,參加了一個可能有豐厚收益的活動,結果落到現在的下場,他真的有些累了……
對於安德烈來說,雷博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雷博是他唯一的朋友,在十年前的第一次的酒後吐真言,讓他覺得整個村子,或者說整個草原上,能和他真正聊上幾句的人,只有雷博,兩人以前的遭遇有些相似,兩人都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是因為一些別的事而改變了原本的人生軌跡,都是平日裡對他人隻字不提,只有兩人相互遇到,才能開懷暢飲,而兩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對方都沒有去觸碰過,無論喝酒喝的有多醉,還是會小心翼翼的避開。
雷博是一個值得交的好朋友,並不是說他每次打獵回來給自己家裡帶東西,而是他的那顆重情重義的心,十年前自己幫了他一點小忙,可是十年間,幾乎是每一次都會登門拜謝,都會把最好的留下,無論怎麼推遲,他總會找各種理由,只為了當年的一個小忙,為了當年的一句承諾。
安德烈看著自己愁眉不展、哀嘆連連又日漸消瘦的好友,他找來了蓓露絲以及自己的女兒,說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組織一次散心活動,就是什麼都不幹了,就是想出去玩。
這個決定立刻得到了兩個小姑娘的大力支援,這兩個月的時間,馬上就要把兩人憋瘋了,但是雷博一直狀態不好,蓓露絲只能強忍著,努力的陪在爸爸的身邊,希望爸爸能快點好起來。
當安德烈問起想去哪裡遊玩的時候,蓓露絲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去泰蘭湖邊的營地!”
安德烈是有些猶豫的,去別的地方還好,不過泰蘭湖?去一個傷心地去散心?
凱特琳自有自己的一番回答,她說道:“心病還須心藥醫,也許故地重遊,反而能舒緩他的壓力呢?”
安德烈並沒有其他的想法,點頭答應。
安德烈和蓓露絲、凱特琳認真的討論了在那裡遊玩的可能性,以及大概需要的物質,討論很快結束,準備起來更是迅速,看來安德烈想到這個點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
然後在雷博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三人來到雷博的身旁,當時的雷博手握鋼叉站在自家小屋的門口,看到三人走過來,費勁的從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而安德烈直接就把胳膊搭在雷博的肩膀上,大聲的對雷博說:“哥們!走!跟著我們去旅遊!”說完拉著就走。
然後就在雷博一臉的茫然不解中,四人已經登上了馬車,安德烈坐在車前,馬鞭一揚,出發!目的地:湖邊營地!
第一天很快就過去,第二天的中午,遠離了人群的幾人開始變得興致勃勃起來,安德烈駕車快樂的前行,兩個小姑娘把腿耷拉在車外來回搖晃著,兩人開心的哼著歌,而雷博也終於發出了兩個月以來最爽朗的笑聲,就連平時一動不動的老三都開心的在嚎叫,它在呼喚自己的哥哥們,可惜凱特琳聽不懂,但是凱特琳也知道,它這麼嚎叫很可能會遭來狼群,只能用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