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得開心,就看到有了新名字的男孩阿爾伯特,嘴裡叼著一頭已經睡著的小狼崽來到了草原狼的旁邊,輕輕的放下後,就窩在一旁沉沉的睡去。兩人停止了聊天,看著躺在地上的阿爾伯特,凱特琳看著他原本套在身上的羊皮大部分都已經殘破不堪,在聽了蓓露絲說完他倆的經歷後,就更加的心痛了,她悄悄的來到阿爾伯特的身旁,蹲下身子,用手輕輕的撥開膝蓋位置的羊皮,露出了早已經磨破出血的膝蓋,又看了看他整日這麼套著羊皮而髒兮兮的身子,凱特琳回頭看向蓓露絲,向她招了招手。
蓓露絲累的不想站起來,慢慢的爬到了凱特琳的身後,把自己的下巴放到凱特琳左邊的肩膀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兩人的臉貼在一起,凱特琳小聲的說:“我知道你很累了,但是你看看他的膝蓋,有傷口,又有泥巴,如果現在不清洗乾淨的話,可能過兩天就會生病的。”慵懶的蓓露絲用臉蹭了一下凱特琳的臉,輕輕的“嗯”了一聲,她是真的累了,不過她能感覺到凱特琳現在的臉有些熱熱的,不知是火光照的?還是有些累了?反正凱特琳的臉現在紅撲撲的,難道是生病了?
蓓露絲用手臂攬著凱特琳的肩膀,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問道:“你不舒服?生病了?”凱特琳輕輕的在蓓露絲的手上打了一下,“別鬧,我們要不要給他清洗一下?或者說洗個澡?”凱特琳的聲音很低,要不是兩人的臉貼在一起,是完全聽不到的,蓓露絲感覺她的小臉更熱了,又在上面摸了一下,懶懶的“嗯”了一聲,凱特琳用手抓著她的手,說道:“你家裡有沒有多出來的衣服?我們把他的羊皮脫下來,給他洗一洗,換件乾淨的衣服怎麼樣?”得到的回答還是一聲懶懶的“嗯”,凱特琳接著說:“我現在用剪刀把羊皮剪開,你去燒熱水。”蓓露絲聽完用手撐著凱特琳的肩膀站了起來,沒有說“嗯”,而是說了一聲“好”,兩人又一次開始忙活起來。
阿爾伯特身上發出臭臭的味道,以前接觸的時候,味道並不是很重,現在羊皮被剪開,羊騷味、尿騷味、粑粑味、血腥味等等,各種各樣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單單一種都可能讓凱特琳難受半天,更別說現在這麼多種,只能說凱特琳是秉持著一名醫生的操守才能在這裡忙活的,要不然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蓓露絲已經燒上了熱水,現在她正在翻箱倒櫃的找衣服,不過她刻意的在床底的角落裡面找,哪裡沒有衣服,但是有一個帶鎖的小木箱,不是很沉,蓓露絲正好的環繞抱住,她把木箱拖了出來,抱到凱特琳的面前,噘著嘴對凱特琳說:“你說這裡面到底藏了什麼東西啊?爸爸為什麼不讓我開啟呢?爸爸不在家,我們開啟看看吧?”凱特琳用手捏住蓓露絲的腮幫子,說:“一定是雷博先生非常非常寶貴的東西,是秘密,是不想讓任何看到的秘密,讓你找衣服你找到了嗎?”蓓露絲噘著嘴來的,又噘著嘴走的,明明自己就是爸爸最寶貴的啊,為什麼不給看呢?強行開啟爸爸一定會很傷心、很生氣,但是不開啟自己又難受,越不讓看越難受。蓓露絲不高興的把木箱又放了回去,找了一身自己穿的衣服就來到了凱特琳的旁邊,放下衣服又端來了一盆熱水,而凱特琳也已經把羊皮剪開了,只要用力的一拽就能拿下來。
不過兩人一拽羊皮,原本熟睡的阿爾伯特就驚醒了,看到兩人在拽自己的羊皮,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非常的不情願,在蓓露絲不斷地恐嚇中才順利的拽了下來,光溜溜的蜷在角落裡,這讓凱特琳生出了一絲的罪惡感,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而蓓露絲可不管這些,完全不管阿爾伯特有傷在身,用力的拉扯他,把他的髒手放到了水裡,可是剛剛一碰到水阿爾伯特要想被燙到一樣,嚇得連連後退,凱特琳以為是水太熱了,自己用手試了試,溫度正好,可是阿爾伯特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啊?難道是他們那裡的人都不用熱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