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聯軍的情況。”風鈴說,“你可別打我的主意。”
七神教會盡管會晤,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溝透過,更別說一起行動了。
帝國與楚國在平原上發生的戰鬥,跟七神教會無關,全是帝國的單方面行為。
風鈴不清楚帝國內部的資訊。
況且,就算知道了,她代表的也是黑暗聖殿,站在楚國的對立面,憑什麼幫你啊?
林遠燃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需要去一趟帝國軍營。”
“西邊人少,你想幹什麼?”
林遠燃本想如實相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說我去刺殺蒙德.託比,你會不會覺得我瘋了?
別人或許會這麼覺得,但風鈴不會,因為她本身就是個愛冒險的姑娘,這算不得什麼。說不定把位置互換,她都敢去刺殺亨利一世。
林遠燃不說的原因是,兩人現在的身份比較尷尬。四捨五入,他和風鈴是敵對的,難不成直接告訴敵人,我要過來殺你們的人了,這也太那什麼了……
“無論如何,我不想跟你站在對立面。”林遠燃忽然語氣深沉地說。
風鈴倒是不怎麼在意:“這種事可由不得你。”
林遠燃道:“我說真的,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但願。如果有,我會為你入殮。”
“謝謝你啊。”
“不客氣。”
林遠燃又被風鈴嗆到了,鬱悶地結束了通話。該說不說,風鈴還是提供了點情報,比如說從西邊潛入成功的機率更高。
林遠燃看著即將到來的落日,身體騰空,瞬移到附近的一個樹杈上。
時間還早,不如先睡一覺。
晚上約莫七八點,天已經完全黑了,林遠燃猛然睜開眼。
放眼望去,無邊的夜色裡,原本是戰場的地方現在一片安靜,想來作為勝利者的帝國一方已經打掃過一遍了。
林遠燃跳下樹杈,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平原之上。
此時夜風送冷,血腥味還未消退,四下空無一人。
這麼短的時間,帝國軍自然無法完全將戰場打掃乾淨,四處還有不少屍體與血塊。
廝殺了一整天,帝國士兵早就累了,此時回到營帳埋頭大睡,殘留的戰場上,只留了一些放哨計程車兵。
這些士兵相隔極遠,時不時地打著瞌睡,林遠燃完全能避開。
穿越過這片觸目驚心的戰場,拐過一個山頭,就來到了風鈴所說的西邊大營。
這個距離,林遠燃不敢使用魔法。附近肯定有實力強勁的超凡者,如果出現法力波動,會被他們知悉,對潛伏不利。
於是林遠燃提前做了準備。
月光下,林遠燃戴上“千幻”,變成了他所見過的帝國裝束士兵。
易容完畢,他大搖大擺地走進營門。
哪怕是晚上,聯軍大營也是燈火通明,一隊隊的巡邏士兵走過,防衛森嚴。
當然,這種程度的防衛森嚴只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林遠燃是超凡者,巡邏以及站崗士兵對他毫無察覺。
“千幻”這件神器變態的地方在於,只要完成易容過後,就不會再發出法力波動,直至主人手動解除。
也就是說,只要林遠燃不主動暴露,即便是神明,也無法窺測到他的偽裝。
混入聯軍西大營的林遠燃並非無頭蒼蠅,透過多日的觀察,他大概清楚聯軍營帳的佈局。
亨利一世的大帳在最中間,被層層圍住,是整片大營最安全的地方。
其次是各大祖神教會,他們駐紮在北麓,遠離戰場。
西側是來時路,也可以說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