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佾(yi)舞”是祭祀規格最高的舞蹈,聖祭的十名舞者身著制式禮服,擁簇著神女在祭壇前依照舞譜進行祭祀儀式。
聖祭地演奏形式和樂器也有嚴格的規定,使用雅樂樂器傳統的“八音”:
金(鍾、鎛、鐃)、石(磬)、土(壎xun、缶)、革(鼗táo、雷鼓)、絲(琴、瑟)、木(柷、敔yu)、匏<páo>(昇、竽)、竹(簫、篪chi)。
《雲門》祭天神,《大咸》祭地神,《大韶》祭四方神,《大夏》祭山川,《大濩》祭始祖,《大武》祭祖先。
聖祭是將這幾個舞曲依大愛無疆之意進行重編,動作莊嚴輕快,節奏平穩自然,整個韻律和諧細膩、優雅溫美。
叢姁的身體如柔軟的枝條隨節奏擺動,舞步輕盈如花綻放,每個動作複雜靈活多變,但卻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
十一個人一同起舞姿態各異,柔韌性、力度與優雅的完美結合,創造了一場如詩如畫的視覺盛宴。
“您學會了嗎?祭祀舞。”
一舞畢,殿中響起如雷的掌聲,一個長老忽然在旁邊開口。
曦欞微微一愣,眸底掠過一絲疑惑:難道這不是歡迎餘的?
“神女,一週後的聖祭,您得在聖壇跳祭祀舞。”
龔明看著曦欞慈祥地開口,他年事已高,本不用參與小規模的場合,但他想要多看看曦欞執意前往。
“知道了,我學會了。”
曦欞說完起身徑直走下臺階,雖然完全記下了舞步,但要她在這兒跳舞,開什麼玩笑!
反正七日後一定要跳,她為何要委屈自己多跳一遍?
“就算是神女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再怎麼樣,也請尊重下他人的勞動成果。”
辛辛苦苦跳了半炷香,曦欞一副沒興趣的模樣,還天真地說出那樣的話真的叫人火大,說不定私底下一個人偷偷苦練呢!
曦欞還未回到聖殿就已經被火珠認可,更何況是鬼主親自迎回來的,她的神力毋庸置疑。
為了此次聖祭,叢姁準備了一個多月,只為在眾人面前展現最好的自己。
若沒有曦欞,叢姁是最佳人選,她本可以藉此機會讓他們看到自己能勝任聖女的位子。
“你跳得很棒。”
曦欞很認真地看著叢姁開口,然後像是理解長老們的意思,扭頭問龔明:
“是不是餘今日跳了,聖祭那日就不用去了?”
“……”
殿中所有人都驚住了,葵葵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家主子有多麼隨心所欲她們是最清楚的,“麻煩”是神女最討厭的事!
叢姁心中的憤懣已經溢於言表,曦欞這是把自己當成了舞女了嗎?她明晃晃地感覺自己遭受到了侮辱。
在場所有人都被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感染,神女其實並無貶低看輕之意,只是聖女心中不滿令她曲解了對方。
“您回去好好休息,七日後的聖祭請務必出席。”
其他長老瞬間坐不住了,聖祭是百年一次的盛舉,聖女再怎麼說也比不上神女。
“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曦欞才不管他人如何看自己,自己活得輕鬆才是最重要的,她的性格本就不近人情拒人於千里。
“沒,沒有。”
雖然很不甘心,但她不會承認被對方的氣勢嚇住了,叢姁有種若是妨礙了曦欞她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恐懼。
曦欞只是表情冷到嚇人而已,怕麻煩的她才沒心思玩什麼無意義的報復,有著心力還不如好好休息。
素素和葵葵也發現神女最近愈發疲睏了,也許是中原人不太適應北方的環境吧,她們也只有儘可能地給予神女更舒適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