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貌多是模糊不清的,但藍色短捲髮的漂亮少年卻深深鐫刻在了她腦海中。
小少年和夜闌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眼神中獨屬於孩童的清澈和純真太過耀眼,即使是經常陪伴在身旁的愛人也因為她忘記了過去而有些被掩去了光芒,可她知道自己和夜闌的孩子目前只有一個孩子還未出生……
想著想著她就在軟榻上睡了過去,雖然因為有了身孕比平時嗜睡,但最近習慣用神力溫養胎兒已經好了許多,困頓實在是因為昨夜夜闌回來得太晚。
昨日收到歸信後,她就像尋常小妻子一般早早在房中等著夫君歸家,畢竟他們已有十日未見。
從未分開這麼久曦欞還真有些不習慣,但她就是嘴硬不肯張口自己想他了,為此夜闌又鬧了許久,得到了一個細密綿長的想念親親才匆匆洗漱睡下。
因為夜闌無微不至的照顧,軟榻上總備著小被子。
實在是夜闌頂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委委屈屈的“責備”太讓人心生悸動和愧疚,幾次三番下來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偶然習慣性躺下閉了眼,卻在下一刻想起了那張漂亮的面容,還是不願讓對方因皺眉而起的不悅神色。
與底下的熱鬧不同,閣樓清淨又涼爽,曦欞雙手交疊下意識護著微微隆起的腹部。
夜闌風塵僕僕趕回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一時間所有疲勞都褪去,無聲揚起微笑虔誠又溫柔地蹲在少女身前。
夜闌靜靜地看了曦欞好一會兒,熟睡的少女面目柔和,淺淺的笑容掛在嘴角少了平日凌厲的壓勢。
他沒忍住在她額上印下一個不帶任何情慾只有愛憐的親吻,然後動作輕柔地將人抱起,放進了臥室柔軟的床榻上。
曦欞並不挑床,她的認床僅限於自己認為的熟悉和舒適,後來就變成了“認人”——只要和夜闌一起她就不會睡不著。
夜闌是第一次做父親,在照顧孕婦的很多方面生疏卻很細膩,得知曦欞懷孕後第一時間就換了軟床。
未來每日的飲食休息等也都做了十分詳細的計劃,密密麻麻寫滿了一紮手冊,同時也是日記,因為他總是尊重曦欞的感受經常修修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