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見傾心,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酆晚慈的主動卻並未收穫想要的答案。
她幾次三番低頭示好都換不來他一眼正視,兩家來往密切二人也算有些情分,卻還是不及一個陌生女子的一面之緣。
酆晚慈的一見鍾情是敬於廉攀的才華,但廉攀對於岑萱卻是膚淺的始於顏值——他提出退婚的理由是酆晚慈沒有岑萱好看。
酆晚慈簡直被氣笑了,她善良但也驕傲,才貌雙全居然輸給了平凡。
很幸運,他們一起被召回了邶涇,但酆晚慈卻並不開心。
廉攀是她鍾情的男子,她不打算就這樣放棄他們之間的婚約。
在地宮見到岑萱時,酆晚慈心底那小小的自尊心忽然就消失了,因為對方確實乾淨得讓人不願移目。
酆將軍的驕傲也是有限的,她本就沒那麼喜歡廉攀,不願放手的原因在於岑萱。
廉攀喜歡岑萱是他的事,她對他的感情沒這麼容易放下,可也沒打算插足二人。
禹城各大邊境基本太平,將士們都有了回家探親的機會,酆晚慈是最後一批離境者。
返境的下屬們也曾向她說起過國內的失蹤事件,作為主將回邶涇述職總能聽到一些軼聞趣事,此次回城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酆晚慈對此進行了秘密調查,剛查到點蛛絲馬跡就被急召入宮。
站在空無一人的大殿上,正憂心忡忡之際,她就在毫無徵兆的眩暈中被帶到了這個地宮,在迷迷糊糊醒來時就被下達禁出令。
環視四周沉默許久,酆晚慈眼神一凜神色忽然嚴肅起來,腦海中對此番遭遇有了些猜測。
直到看見身後出現的廉攀和幾位剛分開不久的下屬,她心中逐漸明朗,跟在侍衛後邊的一個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隱約可見面紗下一個看不清的暗色印記,許是胎記或是紋身,本就普通的臉看上去有些瘮人。
酆晚慈猜不准她的身份,既是王令,大機率就是暗衛。
她隱約意識到不對,對方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她的想法。
“酆將軍,今後您就是地下城的長官……”
說話的是個蒙面的女子,被酆晚慈盯著也不覺得被冒犯,反倒輕笑了聲。
蒙面女子身上的氣息讓人很討厭,與一般武將的凜然不同,冰冷狡黠之中還帶有一絲陰邪渾濁的戾氣。
受任命令並不長,無非是一些地宮的守衛和巡視、監管和秩序等繁瑣的小事。
“為何是我們?”酆晚慈確實很疑惑,她也認真地發問了。“在場的人中哪一個不是北境的功臣,被分來做‘獄卒’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是自視過高,試探歸試探,但不滿也是真的,說話也不能過於直白。
場面詭異又明朗,他們說起來就是砧板上的活魚,在這陌生的地底完全沒有退路。
每個人心底都已知曉自己的命運,他們出不去了。
“不,你們很合適。是接受命令還是負隅頑抗,相信您會顧全大局的。”
女子的話中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那是王上的命令毋庸置疑,四周忽然衝出的暗衛證實了這一點。
“既然我是長官,總有權利知曉這兒的一切吧?”
酆晚慈就這樣被委以“重任”,除此之外她別無選擇,她的身後不止有一同進來的將士。
“該你知道的你會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不要多問,想來將軍是個識大體的,並非想要做一隻好奇的貓!”
女子說完就消失在昏暗的甬道里,其中一個暗衛遞過了一張絹帛地圖,領著她一邊識路一邊講解地下詳情。
地下城地宮無數,道路四通八達。
整個地下分為六個區域,每個轉角都有一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