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趕來,她看見廉攀臉上的淤青一愣。
“您是懷疑副將嗎?”
“地下守衛森嚴、機關重重,可偏偏逃出去的是她,這怎能叫我不懷疑?”
酆晚慈黑著臉,說出的話焦急又無可奈何。
“你的傷沒事吧?”
“謝將軍關心,屬下並無大礙。只是芊芊技不如人,還是讓人逃跑了。”
史芊芊低著頭掩飾自己的不安,心想,阿燊應該見到人了吧?
“老鼠……哈哈!我們這群人才是陰溝裡的老鼠,不是嗎?”
酆晚慈想起女將的話,看著邊上的煤油燈忽然發笑,似乎並不在意“囚犯”出逃一事。
他們是被人從戰場上急召回這個牢籠的,當時每個人都以為是王城出現了什麼變故,拋下邊境幾十萬將士趕回了邶涇,卻沒想到接到的命令只是捉拿叛賊。
當時的主將並不是酆晚慈而是禹城岑府的岑亟,只有他一人毅然決然地抗旨帶領將士進了戰場。
雖然擔心王城的安危,但岑亟的職責是守衛邊境,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扔下眾人。
邊境只有岑亟一個主帥,來犯的小國趁機結盟攻打,他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幸好援軍及時趕到,傷痕累累的主將才勉強撿回了一條性命。
抗旨本就是殺頭之罪,岑亟之舉可酌情處理,但北王怎麼容忍自己的權威被挑戰。
東方雲替施以“吊鞭”之刑,雙手綁束吊在軍營門口鞭打一整日,因為夜裡溫度驟降,功名赫赫的岑亟將軍就這樣凍死在了他最愛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