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曦欞高舉著阮玉瑤就要扔到被加持了神力的石頭上,耳邊似乎又所到夜闌的呼喊。
“卿卿,不要殺人,不值得。”
夜闌跌跌撞撞跑過來,就看見曦欞要將人摔死,遠遠地他就看出來曦欞很不對勁,就好像發病的他一樣。
“滾!”
曦欞看都沒看他一眼,蓄起力量將人扔了下去,但因為腰腹被人一把抱住,角度偏移了幾分。
“卿卿,不要!我是夜闌,我是你的夜闌……”
夜闌快步上前,像以前的她一樣,毫不猶豫將人擁進了懷裡。
阮玉瑤整個人被砸向了石塊旁邊的草地上,她在呼吸間有些絕望,以為她是被虐得最慘的一個,因為她不會死亡,最重要的是傷害了她的愛人。
在落地的那一瞬間,阮玉瑤忽然笑了起來,即使被摔得頭暈腦脹,還是不忘諷刺曦欞:
“曦欞,你贏不了我!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們愛而不得!因為想救他就要你的心臟,你們註定陰陽相隔!哈哈哈哈!我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當夜闌剛跨進林子的那一刻,詛咒陣法就已經啟動,但念下咒語還有一個條件:被詛咒的人的血液。
曦欞不斷破壞也讓自己受了傷,而夜闌過來時身上的血就沒停過,只是周圍血腥味太濃曦欞沒注意到。在二人相擁的瞬間,他們的血液就已經滴落在陣法之中。
而詛咒生效只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證明他們真心相愛的瞬間——只要曦欞清醒過來。
“卿卿,沒事了,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我好好的,你別怕。”
曦欞忽然脫力往後倒,夜闌就從身後緊緊抱著她,不停地輕柔安慰著曦欞。
“夜闌……夜闌……夜闌?”
夜闌的眼淚流進了曦欞的側頸,曦欞被燙住了,微微側身轉頭抱著他的脖子,指尖觸上他微紅的眼睛。
此時剛好又落下一滴淚,打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曦欞猛地瞪大了眼珠,血紅色瞬間恢復成了漂亮的琥珀色。
“夜闌!夜闌……”
曦欞忽然撲進了他的懷裡,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出現幻覺,夜闌真的回來了!
“夜闌!對不起!我,我沒有殺她,你母親還活著,她不會死……你,你別討厭我!”
夜闌聽到曦欞的話愣了愣,懷裡的姑娘身體在微微顫抖,埋在他胸口哽咽著不敢抬頭。
她清醒後立馬就記起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那是夜闌的親生母親,是他自小就失去的母愛。她怕看見他責怪、懷疑、甚至是怨恨的眼神,這是曦欞第一次如此害怕得哭出了聲。
“卿卿,別哭,我沒怪你。她不是我母妃,母妃在十三年前就死了,我只在乎你!”
夜闌早就猜到了鬼麵人的身份,她時不時露出的厭惡、覬覦和打量的冰冷眼神,兒時的他再熟悉不過,就連後來突然的溫柔親近也帶著滿滿的算計。
可小夜闌並不在乎,他可以陪她一起演戲,他會他人擁有的所有情感情緒,但不能否認夜闌本身確實無情。
和林輕綿一樣,他們的真情很少很少,只足夠分給對方。
不過,隨著二人關係愈發親近,只要他們在一起,偶爾還能有富餘的一丟丟分出去,接受饋贈者無一例外都是值得的親友以及陌生事物。
其餘被追著打的幾人——黎瀚之、叢姁、倪蘇,還有阮玉瑤,看著曦欞跟夜闌道歉十分無語:被打得是他們,不是夜闌,你該道歉的人在這兒呢!
可夜闌和曦欞都不在乎這些,就算二人恢復人類的情感和情緒,他們也只會變得更自私,偏執又赤城的愛讓他們只會更在乎對方。
“哈哈哈哈……”
阮玉瑤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