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的沈清依靠在章邯肩膀上昏昏欲睡,蒙恬時不時打著哈欠,只有被沈清依靠的章邯跟著嬴政還算精神。
“停下馬車。”
馬伕看著突然出現的秦兵拉緊了韁繩,身後的馬車猛地晃動。
沈清捂著自己被撞疼的額頭,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蒙恬經過馬車的碰撞一瞬間精神抖擻,不過仔細觀察一下眼中的情緒告訴我們是驚魂未定。
“你們是何人?”秦兵質問道。
馬伕從懷中拿出來牌令,開口道“來自太子府。”
秦兵立即收回了自己的長劍讓開路,示意馬車過去。
沈清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害他被撞車的秦兵,淡淡的問道“王賁將軍在何處?”
秦兵聞言一愣回答道“在前方不遠處。”
車簾放回原地,沈清的聲音隔著厚重的車簾說道“多謝,馬車繼續往前走。”
“是。”
嬴政藉著照射過來的月光看向不斷揉頭沈清,詢問到“可用塗些傷藥。”
“不用,”沈清回答道。
他停頓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嬴政,有些不要臉的說道“阿兄,我這算不算工傷。”
嬴政扭頭看了一眼不斷憋笑的蒙恬,淡淡的說道“算。”
沈清聞言直接站了起來,幸虧身高不夠要不然還得再碰一下,笑著說道“那阿兄我買的那些東西就記在了你的賬上。”
話音剛落,蒙恬跟著章邯僵硬的扭著脖子看向面無表情的嬴政,他們兩個現在也很好奇嬴政的決定。
“多少錢?”嬴政問道。
沈清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三,緩緩的說道“不多,三百兩黃金。”
蒙恬直接被沈清口中說的數字激動的坐在了地上,不是,沈清這是遭遇搶劫了麼?
倒不是蒙恬心疼三百兩黃金,而是他實在想不通那些不管是上乘的酒亦或者是下乘的酒根本就用不了這麼多的錢。
所以他覺得沈清一定是被騙了,狐疑道“你是被騙了麼?”
沈清看向被章邯扶起來的蒙恬,皺著眉疑問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被騙?”
“三百兩黃金你買了那些酒,你沒有覺得自己被騙?”蒙泰家語氣有些激動的質問道。
沈清似是看病人的眼神看了一眼蒙恬,反問道“我何時告訴你那三百兩黃金只是買了酒呢?”
蒙恬聞言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原來是他自己想錯了。他就說以沈清的摳門算賬能力,怎麼可能會用三百兩黃金買了那些酒。
可是蒙恬你剛才可不是這麼想的。
嬴政淡淡的點頭應到“可以。”
名義上這些錢是他出實際上這些錢還是沈清出的,因為太子府的大部分收益都與沈清有關,說來說去吃虧的也不是他罷了。
趕車的馬伕注意到前面的人影,放慢了馬車的速度。
王賁老遠就看到向他行駛過來的馬車,心中有些疑惑。
雖然宵禁延遲,可是很多的百姓還是老實的遵守之前作息,所以今天很少有人在街道行駛馬車的,就算是有也不會當著他們的面行駛的。
看著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自己面前,他內心突然感覺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可能不是自己想看見的人。
很顯然,馬車剛剛停下,沈清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行禮道“參見王賁將軍。”
王賁先是看到沈清跳下馬車的時候臉就有些陰沉,直到沈清走到他面前的時候臉直接陰沉了下去。
果然,他還是不怎麼喜歡現在遇到沈清。因為他早就發現他與沈清每一次的相遇,都不是一場好的結果。
嬴政扶著馬伕的胳膊走下馬車,淡淡的開口道“王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