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來到胸前,那一側的乳首尚未褪盡紅潤的色澤,像是被露水打過的可口野果──樂六雖不喜這種吃食,可忍不住咬得重了點,就聽王師毅喉嚨裡哽了一聲,迴響在一片靜謐的地牢中。
樂六不以為意,打算繼續“品嚐”過去,可惜被旁人覺察,不給他消停。
“……放開師毅!”方才那些情事,即便是王師毅抵死不發出聲音來,馬菡中必定是知道的;大約是等到現在,馬菡中才開口,語氣不善道,“別動他!”
真是不怕驚了王師毅引人窘迫。樂六總覺得玩意兒這舅舅跟個愣頭小子似的,行走江湖多年,懂的事多,可就是不懂事。
“驅屍樂六,你夠了!”可能馬菡中感覺到外甥睡了,才有膽量打破先前的沉默出聲,“我知道你心思,可就算你喜歡師毅又能怎樣?”
喜歡……他倒是比樂六自己清楚得早些,這還難保王師毅是不是也早知道了。樂六想著,從那滿是紅暈的胸前舔過,圍著紅果轉著圈,不出一言。
“你能弄到血骨一脈算你本事大,哼,也是個痴情人……可你別用這東西逼他!是你一路上非要跟著咱們,這回就是被師毅拖累死了,也是你自找的,師毅心善,別讓他都算在自己頭上!”馬菡中好像不需要樂六回答,絮絮叨叨地抱怨起樂六來。
這麼聽來,此人知曉血骨一脈的事情,只不過一知半解,久了恐怕會誤事。
他們尚不知血骨一脈相連二人一亡俱亡的事情,所以才捨得供出王師毅……只不過,樂六不打算讓王師毅身邊的人明白其中的道理──這樣一旦他遭人暗算不小心去了,讓王師毅跟著走,出了那些武林正道的意料,豈不教人痛快。
如此想著,樂六在男人的肌膚上流連不去,忽然感慨,可惜血骨一脈只傳傷口不感測受,否則樂六便能明白王師毅被他擺弄時究竟有多快活。
樂六不懂那種快活,他只是看著王師毅快活了,心口就漸漸開闊起來,好似吹過一陣清透的涼風。
可等這陣風過來,心口又覺得空蕩了。忍不住就想把身下這人全數揉進去,看來只有這玩意兒才能填得滿它。樂六唇齒自人心之外的皮肉上滑過,他了解人身體裡面的情況,可惜就是沒見識過,這塊肌膚下的心臟真正跳動起來的模樣。
王師毅是個活玩意兒,唯一能在樂六這兒留下點東西的活物。
驅屍人不懂馬菡中口中的“痴情”是什麼,但覺得這個詞說起他來挺合適。“到時候,我們倆一同死了,不知可會有人說出這個‘痴’字……”樂六唸叨著,聲音不大,也不管馬菡中聽沒聽見,只盯著眼前毫無動靜的王師毅,舌尖傳來心跳震動的聲音。
血骨一脈還是有好處的。樂六想起王師毅曾撂下的狠話,說什麼死了也會對著他流淚……這下他總不會看到了。
樂六討厭淚水,討厭到痛恨的地步,但他早已忘記為何討厭了。整日與屍體來往,絕沒有見到此物的可能,也是認識了王師毅,才把不知藏在哪兒的感情牽扯出來,一時不記得在此之前的淚水,究竟是從誰那裡看見的了。
不過幸好,今天王師毅像從汗水裡撈出來似的,也沒有水跡是掛在眼角的。樂六不禁回到那人臉上,確認一下,舌尖沒有嚐到淚的味道。
王師毅不安地皺了皺眉,不過沒有醒來也沒聽到樂六的話。不如都讓他聽見算了,有些事,樂六不在乎說與不說,只是現在不想找麻煩更不想添亂。
若是王師毅都聽見,大概堅決不會理他了。樂六想著居然笑了起來,眼前滿滿的是王師毅赤紅著耳根蜷縮在牢房一角只給他個背影的場面,直讓人想逗他。
可惜眼下不是時候。“你帶我們深入雪山,必有萬全之策──如今你可有退路?”樂六怕驚擾睡著的人,直起上身提高了聲音問道,但手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