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今好不容易空了點時間……這才來了呢。”
兩齊語調起伏不定,一會兒似乎是怒火,一會兒又像是得意,甚是怪異。王師毅聽他話中的意思,立即追問:“你前面能有什麼事?跟著秦國昭四處禍害武林?”
“禍害?誰禍害誰還不知道呢!”兩齊是聽王師毅說什麼都不樂意,都要一一反駁, “秦國昭算什麼東西?順路時隨手賣個人情,他也是自討苦吃!”
這話說的!連袁青訣和宮寒飛都不會用這種口氣藐視秦國昭,兩齊這毛頭小子倒是自大得很,說起這種話來!王師毅明白兩齊是被秦國昭用過,那說不定,張鈺暉過去說的那些死城,就與兩齊有關。
“你可在凌沙江一帶出沒?”王師毅直問。
“去的地方多了,哪兒還一一記得!”兩齊可不願意有問必答。
“凌沙江畔小鎮櫟澤,是不是你的‘傑作’?”
“櫟澤?你們怎麼就只記得櫟澤?”兩齊聽見,雙目亮了幾分,說到他心裡去了,“那不過是試試身手的地方,武林中人真是閉塞,至今只知道個櫟澤……不如看看別處,才有點意思!”
看來近來的死城,都是兩齊的功勞了。王師毅心中定了定,開始思考,如何在眼下對付不走正路的驅屍人兩齊。
按他過去從谷角那邊聽來的道理,兩齊是少年後才跟著樂六學驅屍的,本事總比不過草溪村長大的樂六。兩齊應該也懂,所以擺弄起新的兵器,把平時操縱屍體的東西拿來傷人,獨闢蹊徑,效果也是有的。
如果能避開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儘管王師毅可以忍耐,可是,畢竟所有的傷,都不只是他一人的。
那邊樂六肩頭的血,尚未止住,傷口也不見癒合;若是再有傷過去……正想著,就聽樂六有點動靜,然後胸口的衣襟上漸漸有血跡暈染開來。
低頭一看,原先在他身上的傷,已經過去了。
真是,越來越快,這是什麼道理!
眼睜睜看著方才被兩齊傷到的地方一個個不在原處,而樂六的衣領衣襟衣袖衣襬……處處都是血痕……王師毅頭一回如此痛恨這種神物,連逆反過來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血骨一脈’,這東西很是神奇,從前我都沒聽說過。”兩齊也看到了異樣的變化,咧開嘴輕笑道,“看來把你找來是對的,王師毅,如果我直接放他的血,真是一點趣味都沒有;如今有了你,我樣樣都刻在你身上,也都是刻在他那兒……讓你們倆分別痛上一痛,最後照樣是致人死地……這血骨一脈真是好東西。”
可恨,這家夥竟然是想利用血骨一脈來折磨他們!王師毅死死瞪著兩齊,那空虛得意的笑臉讓人想狠狠砍上幾刀,但對付這種人,王師毅沒有樂六的指示,就怕是重蹈當初遭遇樂六時的覆轍,遭人算計去。
原本白熒血還在時,樂六的血都是凝固的難以流動的,可現在都會奔湧出來……那沾溼衣物的速度……王師毅記得上回見他流血,還不是這般──難道是兩齊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
“別這麼看著我,罪魁可不是我,”兩齊一見他目光就懂了其中含義,趕忙搖搖腦袋,“是誰拿走他白熒血,就是誰的錯兒,是誰用傷勢耗光了他的內功,就是誰的錯兒。”
……什麼意思?
“上回我就看這驅屍鬼手大勢已盡,耗到今天,那可真是經不起一點傷害了。”兩齊這是要把樂六這情況的責任,全部扔給王師毅,“知道過去武林正道要是抓住了草溪驅屍人會如何處置嗎?“
“驅屍人極易恢復,一旦被鑽了空隙又能操縱外物,想殺他們,難上加難。“
“可如果想辦法先找到他們的白熒血,挖出來損他們功力,讓他們沒有辦法再恢復傷勢……“
“然後用成串的鐵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