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的折騰?還是王家看準了他女兒命不好,知道他們會為了嫁女兒,一味地忍耐?
後來掌門出面,才平了於敢的火氣。而這時間不能再懸著,兩家家長坐在一起商量,新春,正月初九,日子巧妙,十年難得,與兩人生辰又均有相生之處,若過了,就再撞不上這樣的好時刻了。
日子一定,為保萬無一失,王頎修書一封給張鈺暉,留傷勢未好的王清凌在河沙門,不得擅離──如此這般,王師毅就再沒有“隱患”,只能乖乖拜堂。
其實王師毅從未點過頭,一步一步,他只是遵照馬文嶸的意思行事,久了不免想要躲避,就跟他過去躲著母親給他安排的種種婚事一般。
但這分明又全然不同了。定下了人家姑娘卻總是不讓她過門,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直到隆冬王師毅才明白。
三師叔家的女兒,王師毅印象不深,似乎是個沒什麼話語也不怎麼出來露面的女子──她卻獨自找到王師毅,有話要說。
“……”沉靜了一會兒,於蕙心像是尷尬著不知如何稱呼王師毅一般,等了許久才說起話來,“……也許外面都說我命苦命硬,但我自覺,能嫁於你,說明老天並不願絕我生路。”
大概是不常與人來往,於蕙心的語調有些僵硬,但聲音裡的情感,王師毅聽得出來,她樂意嫁他。
但……王師毅打心底裡不願娶她。不說別的,以他現在的聲名,說不定連她的一生也得害了去。
“他們議論的事情,我覺得沒多大意思。只是……”於蕙心話不多,說道此處,終於抬起眼,直視王師毅,“王師毅,你有沒有想過,若真不願,就該在下聘之前拒絕了;現在你拖不下去,悔了婚,今後我被人放在嘴裡會是什麼模樣?”
就這麼一句,王師毅知道,於蕙心不同於外面所說的那般,而他們倆之間,或許有的是相似的東西。
所謂的命不好,那不是別人說出來的,而是在面對別人強加過來的“命”時,到底能不能自我解救的那一步。
面對於蕙心,王師毅有些佩服。
“王師毅”這名字,有人說念出來就像“玩意兒”,所以他就是個玩意兒──不僅是驅屍樂六的,他自小在這河沙門裡在這武林間就像是個玩意兒──但實際上這名字跟“玩意兒”沒多大關係,至少如今王師毅自己聽不出“王師毅”與“玩意兒”之間的相似之處。
“請放心!我王師毅是個敢作敢當之人!”王師毅對於蕙心說著,或是對著別的什麼人。
作家的話:
節日過後,工作忙死了……下週末話劇還要再演,開始保護聲音和健康……跪地……
玩意兒60
發文時間: 2/22 2013
從前都是掌門夫人在操辦王師毅的婚事,入冬之後,王師毅忽地積極起來,拿出新郎官的架勢,忙進忙出,於敢家那邊跑得也勤快了──不論外面傳言如何,從小看著王師毅長大的於敢也沒覺得冒犯,師毅確實是教人如意的女婿。
王師毅自己清楚,他不是滿心歡喜想娶於蕙心,而是一陣逃避一步走錯留下的因果,自己必須承擔起責任。
如此想來,樂六那句“玩意兒”就跟魔咒似的,唸叨了許多遍,王師毅真當自己是“玩意兒”了。就算跟樂六斷了聯絡,也被束縛著胳膊拳腳,施展不開,王師毅也不是王師毅了。什麼白熒血,什麼血骨一脈,既然樂六放手離去,那王師毅就該是王師毅,與“玩意兒”這稱呼再無緣分。
如今他身上擔負著的,便不止他一人之事了。
王頎看著兒子這種變化,目露欣喜,他心知肚明,必定是未過門的媳婦引出王師毅這樣的變化,這樣的夫妻,不管外面議論什麼,也都值得過上一輩子。王師毅自小就是在父母的期望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