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了純兒這樣的習慣——看見意外情況不是尖叫,而是在第一時間尋找線索。她強一定神,走到了床邊,伸手試了一下玉環的鼻息,在那一刻,純兒的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雖然在上一世,她也送走過自己的戰友,但是她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恐懼過,她真的怕失去玉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已經把玉環當成了自己的骨肉親人。
還好,玉環鼻息尚在,而且呼吸均勻,純兒又摸了摸她的脈搏。雖然練過武功,但是純兒畢竟不是終生都浸在那種玄之又玄的武學中的高手,所以,她當然看不出來沈白衣從玉環身上看出的那些東西,她只是欣慰的發現,玉環的傷勢並不像看起來這麼嚴重。
確定了玉環沒事,下一步,當然就是該緝拿兇手了!純兒眼露兇光。她一分鐘也沒有耽擱,而是採取了最簡單的方法——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衣裙,換上了一身暗色的緊身衣裳,藉著夜色,直接朝著鸝妃的住所而去,本能的,她覺得這件事情和鸝妃有關。
純兒輕盈的掠到了鸝妃的寢室窗前,掩在窗下,悄悄向裡探望。這一看,差點晃了她的眼睛,只見鸝妃面前的梳妝檯上,堆的滿滿的,都是各色珍寶,鸝妃正喜形於色的一遍遍清點著皇后的賞賜。鸝妃的身側,還有一個女人,也在貪婪的望著那些珍寶,純兒定睛一看,竟然是鸝妃的生母,嚴丞相府的三夫人!
純兒很想聽聽她們母女會說些什麼,但是這兩個女人卻誰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們就這麼一直痴痴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堆財寶。直到純兒最後一點耐心眼看著就要被磨光的時候,三夫人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哎,真好啊,”她仍舊用貪婪的目光不斷的撫摸著那些財寶:“真沒想到純兒還有這個用處,挨一回打,皇后就會賞賜咱們這麼多東西,她要是多挨幾回打多好啊。”
純兒被氣得差點走岔了真氣,她強壓怒火,專注的傾聽著——就算想要教訓他們,也要先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再說。
“好了,”鸝妃打斷了她母親的胡言亂語:“等你明天回了府裡,可別這麼亂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今天是老爺專門讓我來了解純兒的情況的,我回去怎麼說啊?”三夫人一臉蠢相。
“哼,”鸝妃冷笑了一聲:“看來爹在這後宮中收買的眼線還真不少,純兒上午剛捱了打,下午訊息就傳出去了。那我估計純兒捱打的原因爹也早就清楚了。你就實話實說就行了,免得爹覺得咱們不真心待純兒。就是秦娥那個賤人持寵而驕,嫉妒純兒,才生出這樣的事來。”
鸝妃想了想又說道:
“你也告訴爹,不過純兒也因禍得福,特賜住怡琴小築,下午皇后還專門頒了懿旨,準她修養半年呢。”
“你是說純兒又遇到好事了?”三夫人不由的心生嫉妒。
“唉,”鸝妃長嘆一聲,她快被母親的愚蠢逼瘋了:“算了,我不跟你解釋了,你回去這麼說就行了!”
看見女兒翻臉,三夫人不敢再問了。純兒也聽明白了大概,轉身回到了房中。這一夜,純兒幾乎沒有閤眼,她不時的起身照看玉環,每一次看到玉環的傷勢,純兒都怒火中燒!
無數個念頭在純兒的腦海中翻滾,她一會兒痛恨秦娥的狠毒;一會兒又為後宮中這些女人悲哀;一會兒想直接闖到芙蓉館去(她現在還不知道秦娥已經降為美人的事情,),把秦娥暴打一頓,給玉環報仇;一會兒又想憑藉著嚴純兒那無雙的美貌,去迷惑住皇上,然後在這後宮中任意胡為,看誰不順眼就打誰;一會兒又想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倒黴皇上,乾脆直接把皇上給做了就算了;可是轉念間又心灰意冷,只想帶著玉環遠遠的離開這充滿罪惡的後宮。
眼看著東方已經發白,玉環仍舊在昏睡,摸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純兒